“我说过血姬饮血才会开花,你要转移它也要先用血为它开封并且在它就要枯萎之时送上血就行。”
“这简单。”景衣容扔掉手中枯萎的血姬,用匕首划破手掌血从掌心溢出洒在还在泥土中的血姬身上,血姬将血全数吸进全身的叶子也由透明的脆绿变成了青绿,景衣容这才伸手抓住血姬将它连根拔起,此时的血姬颜色未变黑也没有枯萎。
景衣容面露喜色将血姬护在手中便要离开,抬头却不见夜毓的身影,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心头大惊便冲出小树林奔向削壁,不管自己怎么拍打的石壁就是无法找到出口。
“夜毓你给我出来!”景衣容对着空荡的幽冥谷大叫,“你想要将我困在幽冥谷吗?”
寂静的四处无人应答,景衣容依旧不放弃的叫着,“夜毓我知道你在暗处,用这样的方法你以为就能困住我吗?你不让我出去我偏要离开!”
景衣容一手握着血姬另一手攀住石壁,内力轻轻提起沿着石壁向上抓去,没有爬多高就感觉到向上的石壁越来越滑无法攀住,最终只能重重的摔在地上,景衣容岂会轻易放弃接连试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景衣容愤怒重得捶向石壁,拳手立即流下血来,目光落在流血的手背上景衣容忽然笑起,“夜毓你关着我无非就是想留着我一条命,我想我该让你明白这条命从来都是我自己的,我想留便留不想留就不留。”
景衣容握着匕首在手腕处划上一条伤痕任由血喷涌而出,景衣容将流出来的血全部洒在血姬上,血姬一点不剩的全部吸入。等饮够了血姬也不再汲取,血从血姬的叶瓣上流在地上。
“连你都喝够了?”景衣容轻轻笑起,“那就让它流干,得到你却还救不了贞祺不如先在贞祺前面死去,总比好过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景衣容坐在地上目光淡漠的落在流血的手腕上,只觉得脑中的思绪慢慢模糊,双眼前的景象不再清晰,最终双眼一黑景衣容便沉沉的睡去。景衣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夜毓正一眼复杂的看着她,景衣容垂头望着包扎好的伤口冷笑,“你觉得这样的包扎就能救了我?”
“你要活着,纳兰贞祺还在等你去救。”
“你愿意放我离开了?”
“不愿意难道要亲眼看你放干血死在我面前?景衣容我所做的努力已经做了你执意去救纳兰贞祺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你一切都好。”夜毓将一块石头递给景衣容,“将这块石头放在石壁上到时候自会有一股力量将你带出去。”
“谢谢。”景衣容轻易不说这两个字,现在却是太感激夜毓了。
夜毓站起声苍白的脸上露着浅笑,“你不需要谢谢我这大概就是你的命,来到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里撑进复杂的恩怨之中。”
“你说什么?”景衣容惊愕的看向夜毓,“你刚才说我来到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说错了吗?景衣容你该不属于这个世界估计是老天打了个肫不小心将你送了过来。”夜毓眉间带笑,“欢迎你的到来。”
“你怎么会知道?”连景衣容自己都快忘了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更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里会有人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因为我是祭师,”夜毓说完没有给景衣容再次提问的机会直接走出了小屋。景衣容虽然想搞清楚祭师的能力但是桌上已经被移进盆里血姬提醒着他纳兰贞祺还在等着自己去救,她不能再耽误了时间。
景衣容走向床拿着血姬冲出了小屋,再回到入口的时候一眼便看见等待自己的莫飞雨。莫飞雨眼见着景衣容从岩石缝中走出一脸喜悦我的迎了上去,目光落在景衣容手中的小盆上,“这就是血姬?”
“恩。”景衣容没有多余解释的机会,“飞鸽传书给青翼告诉他们,我们找到血姬了现在就送去冥国,还有血姬开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要离开禹国一个月,等纳兰贞祺的冰毒一解我们就回去。”
“萧姑娘昨日在信中说要与我们同行。”莫飞雨边走边说。
景衣容一愣随即开口,“告诉她,她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好青翼和治锦有你陪我一起回冥国就足够了,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探亲。”
“是。”莫飞雨对景衣容的拒绝虽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景衣容的决定。
景衣容与莫飞雨分别买了一匹千里马,快马加鞭的向冥国奔去,因为赶路两人错过了在城镇里落脚只能在山野外架起篝火度过一夜。莫飞雨将烤好的鱼送到景衣容的面前,惊讶的发现景衣容割破手腕将血滴在血姬身上,更令人惊讶的是血没有流下反而将血全都吸收了进去,“景姑娘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