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中了生死符唯一的解脱就是死。”夜邪冥直勾勾看着景衣容,好像此时的思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此邪术是东邪国前任王为了惩罚不听话的臣民所用,邪恶无比所以无毒可解。中生死符的人连自己都不会察觉,杀了人却不知道自己杀了人,喝了血却不知道自己喝了血,当然也会不少人能够发生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只可惜他们就算是想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死才不会再杀人。”
夜邪冥看向景衣容,“是谁憎恶这个女人到这种地位才会对她用了生死符?”
“他的目的不是月牙而是贞祺,”景衣容意识到脑海里的想法时整个人已经找不出任何语言,脑中灵光一闪,“冰魄珠呢可以用冰魄珠封住他们吗?”
“白天可以晚上没有任何作用,”夜邪冥望着眼中露出绝望的景衣容心不紧抽痛,“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表情出现在你的脸上会让我心痛。”
“夜邪冥你告诉我生死符的事情我感谢你可是麻烦你现在离开这里,我不想要看见任何人。”景衣容目无焦距,神色悲伤。夜邪冥难得的没有继续僵持下去,黑色的身影在空中消失。
景衣容瘫软的坐在屋顶上,仿佛听见远处无辜百姓们惨痛的叫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贞祺该怎么办?月牙该怎么办?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到底是谁!
天渐渐变亮,景衣容走回客栈看着手上沾着血的月牙从睡梦中醒来,一语不发。
月牙揉了揉迷蒙的双眼,“景衣容你去了哪里?怎么没有看着我还是我太听话了所以你才会出去的?”
景衣容一动不动的看着月牙没有说话,屋外突然传来喊叫声月牙推开窗户见街道上的人都挤在了一起又有数十具尸体被抬向了官府心头一惊迟疑着转头看向景衣容,“不是我干的对不对。”
“那天你被击中的一掌并非没有事而是中了生死符。”景衣容没有理会月牙的话自顾说着,“中了生死符的人半夜便会毫无知觉的去杀人。”
“不是我,不是我。你瞎说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毒发的时候没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景衣容双目凝视着月牙,“一中生死符便无法可救除非在没有毒发之前一刀即中心脏一死才可的解脱,不中心脏死后仍然是杀人的机器。”
景衣容说完之后月牙无力的瘫倒在地,浑身的力气好像己经被抽干,“景衣容告诉我,杀人的不是我我也没有中什么该死的生死符。”
“月牙,”景衣容捧着月牙的头一字一顿说道,“你杀了人,中了生死符的人就是你。”
“不要!”月牙发疯般一掌打向景衣容的肩头,景衣容只觉肩头剧痛却没有还手,“我没有办法救你。”
月牙推开景衣容失去理智般的对着景衣容一顿蹿去,“不是的,你乱说我才没有中什么生死符我才不会杀什么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这是唯一一次月牙在打景衣容的时候景衣容没有还手,这也是唯一一次月牙这么希望景衣容能够和以前一样抓起她的手大声的告诉她不要再发疯了,就凭她月牙是不能伤景衣容一丝一毫的。
可是谁都没有象以前一样,景衣容没反击,月牙没有停脚。最后当月牙看见景衣容嘴角流出血时才停下了动作,双膝盖地瘫倒在地无法抑制的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不要中什么生死符我不想杀人。”
景衣容沉默的看着月牙,眼见着她的泪一滴滴落下却毫无办法,这种无助的感觉让景衣容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月牙哭泣着想要将身体里所有的痛苦全都流出来,她抬起泪眼盯着景衣容,“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你出现在烈焰哥哥面前恨你进入了我生命中却让烈焰哥哥消失了,我恨你有那么一个好徒弟让我爱上了他。我恨自己无法不顾贞祺的想法而报不了仇,纵然我知道烈焰哥哥的离开或许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可是我的恨根本无处可去。”
景衣容眉头紧锁,神色落寞,静静的听着月牙将心底的痛苦全都说出。”
“我爱贞祺真的好爱好爱他,为了他我可以不报仇,为了他我可以一直去找乔霜儿。我愿意这辈子呆在自己最讨厌的人身边只为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为了救他失去了这条生命可是我不愿意用这只手沾上那么多人的血,这样的我配不上他。”月牙抬起慌乱的看向景衣容,“我该怎么办?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杀了贞祺该怎么办?”
景衣容无法回答月牙的问题,杀了自己最爱的人这种痛大概无人能够承受。
月牙带泪笑起,“你也觉得没有办法想象是不是?你是不是也会害怕有一天伤了你爱的人?”月牙虽然象是下了什么决定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痕,“景衣容,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