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翼仍是放心不下为纳兰治锦倒了杯茶,“虽点茶暖暖身子。”
“谢谢大哥。”纳兰治锦微笑着接过茶杯。
布习果站在大厅里注视着一切担忧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突然觉得一抹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便转过头去,不想接触到景衣容冷冽的目光心头一颤,竟然有些害怕。
景衣容嘴角噙着冷笑走向布习果,在众人没有会意之时景衣容己一把揪起布习果毫不客气的将他扔了出去。布习果胖胖的身体重重的落了地,浑身都感觉到痛意。
“景姑娘你在干什么?!”秦忠愧立即上前扶起布习果愤怒的瞪着景衣容。
景衣容走向纳兰治锦一把扯下他身上华丽衣服扔向秦忠愧,“我没有记错这衣服好像是布习果的,我想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到纳兰治锦身上的。”
“这是老夫的主意,”秦忠愧丝毫不觉得哪里做错了,“如果当时我们一起逃跑肯定是逃不了的,所以我们就兵分两路。为了更好的保护太子殿下,刺客的目标是太子殿下就算我们兵分两路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殿下一样有危险。所以老夫就决定让治锦小公子穿上殿下的衣服引走耳目这样一来才能够保重殿下的安危。”
“你凭什么决定?”景衣容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射下秦忠愧,“秦忠愧我只是按着你的想法做了几件事情你就真以为你是我主子了?未免太自以为事了,别忘了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秦忠愧脸色一阵铁青,“老夫自然知道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过没有了殿下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所以殿下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忠愧的话刚落便觉得胸口一紧,待回过神来景衣容己近在咫尺,她的手就拧着自己的脖子。
“衣容!”
“主子!”
“师傅!”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沈珍珠见状紧张的向前,萧妍拉住沈珍珠,“主子有分寸,现在你说的话主子是不会听进去的,所以还是静观其变。”
沈珍珠看着萧妍眼中的坚定,只能无奈的看着。
景衣容眉梢间露着寒意,“秦忠愧我告诉你在我景衣容的眼里,原本这天下人的命都是一样不值钱。不过现在我景衣容在乎的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偏偏纳兰治锦和纳兰贞祺就在其列。至于你眼中最尊贵无比的布习果,一百个布习果也不值得纳兰贞祺的半点。”
“太子殿下若是死了你所有的计划也会没用的。”秦忠愧‘好心’提醒着景衣容。
“没有用又如何?”景衣容漫不经心,“别说是区区一个禹国太傅纵是天下放在我眼前也不值得他们半毫。秦忠愧我再警告你一次,下次再遇见这样的情况,你们可以各自逃命但是别想让他们带着危险跑。各自逃命时他们死了我不会怪你半分,如果死得是布习果你也别恨这些都是命。”
秦忠愧没有开口,他长到这般岁数还从来没有被这么欺辱过。景衣容见秦忠愧不说话冷笑着松开了他,转身一手抓起地上的布习果一手拔出萧妍腰间的长剑,“既然你记不清楚我就让你加深印象。”
“我要干什么?”秦忠愧制止景衣容的动作。
景衣容耸肩满不在意,“纳兰贞祺怎么受得伤我让他也感受一次,让他记住别人救他别再这么理所当然。”
“你!”秦忠愧怒不可恕。他错了,错在小看了景衣容也错在景衣容面前提高了自己,“景姑娘,老夫保证以后不会再将纳兰公子的生死置之度外,只希望景姑娘能够原谅老夫这一次。”
景衣容静静看了秦忠愧片刻感受到他是真心的保重后便将手中的剑又交给了萧妍。
布习果从秦忠愧身后走出,站在景衣容面前,“对不起纳兰贞祺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
“救你时受了伤只能算他活该学艺不精,”景衣容对于这方面一点没有怪布习果,“不过让别人穿着自己的衣服去顶命,布习果你是一条命别人也是一条命,凭什么你认为天下人眼里这两条命中你的命重要一点?”
布习果一怔无言以对。
景衣容嘲弄笑起,“在秦忠愧眼里你的命比他的还重要,可是在我眼里你的命和路上的乞丐是一样的,布习果你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其实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