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同时抽气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布习果,景衣容瞥了眼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忘记告诉你们,你们训练的时间和他的一样增加。”
“啊?”纳兰治锦嘟了嘟嘴显得无奈又可怜。
萧妍则因为纳兰治锦的表情失笑,布习果看了眼表情低沉的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又开口问景衣容,“为什么他们两人也要陪我一起增加练武时间?”“想知道为什么?”景衣容放下碗筷盯着布习果。
布习果镇重的点头,景衣容缓缓勾唇,“好奇心挺大嘛,继续这么喜欢问为什么就再加半个时辰,今晚如果还记不住基本的防身招式就别回宫。”景衣容依然只是命令没有回答,在布习果不满又要开口之时,景衣容才又说了话,“别再问为什么我做事只随心情没有原因,如果想彻底不睡觉你还可以再继续问。”
布习果神情忿恨,他不是景衣容的徒弟却和他的徒弟做着同样的事情,这并非他听话而是自己反抗不了。布习果与景衣容的反抗无果,低下头时碗中己经多了几片烤鸭肉,布习果习惯性的看向沈珍珠,沈珍珠则不自然的小心翼翼的笑着。布习果垂下头将鸭肉放入嘴巴里,她并没有忘自己喜欢吃的,没有改掉趁自己说话时会偷偷夹菜给自己的习惯,她或许还是自己的沈娘亲。
一顿饭除了与景衣容的小插曲其它都很平静这也弥补了沈珍珠上次吃饭时的遗憾。饭后,沈珍珠为所有人都备了一杯茶,沈珍珠亲自端着茶走向布习果,只是为了礼仪仍是微微的低着头将茶放在布习果身旁桌上。
布习果原本舒展开的表情却又因为沈珍珠的动作而皱起,他随手端起茶却因为茶水溢出而烫了手,反射性的叫了声,“啊。”沈珍珠立即紧张的看着布习果,“殿下小心水烫,老妇人该死早该等茶凉了些再端给殿下的还请殿下息怒。”
原本低沉的心情因为沈珍珠的一番话瞬间暴发,布习果将茶杯整个扫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令厅内的气氛极速下降。沈珍珠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殿下息怒。”“你!”布习果落寞又无奈的目光落在沈珍珠的身上,终说不出一句话小小的身体里好象有太多的不如意,一句话也不说的走出了大厅。
景衣容将布习果的神情全数落眼早就猜透他的心思,秦忠愧忙上前扶起沈珍珠。沈珍珠担忧的目光不放心的看着跑出去的布习果方向求助的看着秦忠愧,“老爷……”
“贞祺、治锦你们跟出去看看。”景衣容开口。
纳兰贞祺与纳兰治锦立即跑了出去,秦忠愧感激的看了眼景衣容后拍着沈珍珠的背安慰着。
纳兰贞祺与纳兰治锦一路跟着布习果出了丞相府,布习果奔跑得喘息着在无人的街道边停下脚步,无力的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声不吭。纳兰治锦看了眼措手无策的纳兰贞祺后自己坐到了布习果的身旁,“你为什么要对沈夫人那样,她其实一直都很想你。我们每次练完武之后她都会守在门口等我们回去,帮我们做夜宵和寻问你的情况。”“你才不会懂,”布习果将头埋在手臂里闷叫着。
纳兰治锦再次向纳兰贞祺投去求助的目光,纳兰贞祺无奈的也坐在了布习果的另一边,“你是不是讨厌沈夫人对你那么小心翼翼的态度?或者羡慕我们可以和沈夫人开着玩笑没有顾忌的聊天。”布习果没有回答,纳兰贞祺知道自己的确猜中了布习果的心思,“可是你现在是太子,她只是丞相夫人按照规矩她的确对你要恭敬恭敬。”“在她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太子!”布习果忍不住的抬起头叫道,“你们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们会希望自己的娘亲对自己又拜又跪吗?你们会希望自己的娘亲在对自己说完一句话后还要考虑说得对与错?我只是希望她还是象以前一样对我,我没有变为什么她要改变?”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一愣,他们早就听说过布习果的故事。比起他们这些冥国的皇子原来禹国的太子也没有快活多少,纳兰治锦神情亦有些落寞,“沈夫人或许根本就没有变,只是你们周围的一切都变化了她为了你也不得不跟着改变。我觉得沈夫人有好多次都把我们当成是你一样在照顾着,她应该比谁都更希望还做你的娘亲。”
“可是从我知道自己是太子的那天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进了皇宫吃着天下最精致的食物,穿着天底下最华丽的衣服,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我根本没有想过做什么太子做什么国主,我想要的只是有一个娘亲可以好好的疼我。”布习果仍然记得自己初知自己身份的震惊,没有喜悦只有愕然。
纳兰贞祺与纳兰治锦沉默不语,他们又何尝不是。冥国的七皇子与十皇子身份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他们需要的不是尊贵的身份他们需要的只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