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未碰到乔霜儿便己经在半空中融化,君奇王再接再励,倾尽全力打下所有的雪,没有理由现在就是要救她。
君奇王打了整整五个时辰的雪,洞口周边的雪几乎都被他打落向乔霜儿,夜渐渐席来,君奇王一身冷汗,精疲力尽,等再靠近乔霜儿时惊奇的发现她身体里的温度己经降低了不少,虽然仍是超出了常人,但是至少能够触碰,就如开水凉了一半成了温水。
君奇王记得乔霜儿说过她需要在千年冰窖里呆上整整七天才能如常人,所以一时的退温不代表这一次发作的结束。君奇王不管停下,他飞落在一处高地,在雪地上挖了一个长二两米深的坑,然后又回到洞口,背起乔霜儿向雪坑走去,让乔霜儿的周围全裹着雪应该能降低她身体里的温度。
背上的乔霜儿就好象是一个发着滚烫高烧的小孩,生着病,沉沉的睡去,平日里的伶牙利齿也不见了。
乔霜儿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目光落在君奇王的侧颜上,坚毅如刀锋刻出的轮廓尽如此令人着迷,这一刻乔霜儿感觉到自己除了呆在千年冰窖里,就属君奇王的背让她有安全感。
“谢谢。”乔霜儿嘴巴张了张,又沉沉睡去,而一路背着乔霜儿的君奇王压根不知道乔霜儿醒来过,因为乔霜儿只是动了动嘴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君奇王将乔霜儿站着放进雪坑,只留下她的头,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他君奇王活埋了乔霜儿。周身都裹着的白雪好象起了作用,乔霜儿身体的温度一直都保留在普通人发高烧的状态,没有再升起。
君奇王这才感觉到有丝冷意,胃也饿得痛了些。
“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应该没人会对你不利,”君奇王蹲着身对乔霜儿说道,随后便去为自己的胃找食物了。
乔霜儿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天又亮了,转着脑袋看了看四周,竟是半点人影都没有。
乔霜儿垂下脑袋,“不会把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乔霜儿无聊的等待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之后脑后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回来啦!”乔霜儿兴奋的叫着,费力的转着脑袋。
君奇王走到乔霜儿面前,低下身,目光落在乔霜儿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诧,随即又恢复常态,“嘴巴张开。”
“啊?”乔霜儿张大嘴巴,不是因为听君奇王的话,而是疑惑。下一秒嘴里多了一块撕开的馒头,乔霜儿立即会意的笑笑,大口大口的嚼着,“我还真饿了。”
“吃东西别说话。”君奇王又塞了一片。
“什么啊,你慢一点。”馒头塞满了口腔,乔霜儿仍然开口说着话,嘟囔不清。
君奇王深邃的凝视着乔霜儿,身体里的温度己经全部退去,脸上的潮红也消失,正因为如此江湖上名扬万里的千面的真面目才第一次暴露出,凝结玉脂般的肤肌如翡玉纯净,脖颈更是洁白丰润,丰满的额头下一双弯弯月眉,盈盈一笑百种娇媚,美妙透亮的双眸就如这雪山中的溪水圣洁冰清。
乔霜儿的美与景衣容截然不同,她虽没有景衣容的清冷绝艳,却比景衣容多了些生机,望着乔霜儿嘴巴所沾的屑沫,未曾多想便伸出手替她抹去。
乔霜儿惊讶的抬眼,明明以她对热度的免疫,对温度是不会过于敏感的,可是她此时却觉得冷血的君奇王手指尖居然这么温暖。乔霜儿的目光落在君奇王专注的双眸上,往下便是他高挺的鼻翼,酷酷的双唇,乔霜儿意识到自己糊思乱想,忙收回眼神,“我吃饱了。”
君奇王亦是一愣,掩下心有头的点点怪异心情,自若的收回手。
“君奇王,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乔霜儿说道。
“保密什么?”
“我的病。”乔霜儿恳求的看着君奇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就当,就当是我们之是的秘密。”
“我不是多嘴的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
“多久发作一次?”君奇王索性坐在乔霜儿身边,虽然以这样的方式聊天有些奇怪,不过情势所逼。
乔霜儿一时无法会意,“什么?”
“这样的情况多久发作一次。”君奇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乔霜儿苦涩而笑,“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每一次只要我感觉到身体有异样的时候就只能回到玉洛庄,然后在千年冰窖里呆上整整七天,这样流墨哥哥就会奖励我,让我可以在禹布城的泛围内玩上十天,因为发作的时间不确定所以我又要早早的回到玉洛庄,等待着发作的时间。”
“为什么要跑出来?”
“因为我不想这一辈子只能在无限等待中度过,”乔霜儿语气哀伤,“为什么我要等待着生命给我答案,我宁愿一次灿烂的化成一团火焰,也不愿再无趣的活下去,更何况我遇见了纳兰贞祺,是他的存在让我鼓起勇气离开禹布城而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会发作。”
君奇王没有再说话,乔霜儿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闭上嘴享受难道的安静。她的身体暂时控制住了,可是他们还要呆上几天,直至她掌心的火蛇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