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族的女人心和身体都给了一个男人的话就一辈子只能认定一个男人,就算男人伤害了她,她也不能伤害男人,只要是男人家族里的的人都不能伤害,只要伤害他们自己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雪沫静静说着。
薛羽拥着雪沫,恨不得将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这般真心真意的对自己,自己怎么会负他。薛羽一个翻身将雪沫压在身上,额头抵着雪沫的额头,“雪沫,你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这辈子宁死不负你。”
“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与你执手偕老。”雪沫记得前几日薛羽对自己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一夜的温存让这对情侣更加难分难舍,最终薛羽离开了雪族,带着雪沫的爱和期盼离开了。雪沫送给了薛羽两件情物一件便是雪族的镇族宝剑,长剑未曾开封所以难以出削,另一件情物是雪沫亲手所绣的荷包,因为薛羽说在他的世界里女子会绣荷包给自己的夫君,她花了一个晚上绣出来的荷包,虽然针法粗糙可是却代了她浓烈的爱。
自此以后,雪沫便天天在海边等待着薛羽的归来,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薛羽的出现,她手掌中的红线没有因为时间的过去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深,对薛羽的思念就象是北海里的海水一样猛烈。
雪族的人知道雪沫的心思,也都为她一同期待着薛羽的归来,每天都会有人和雪沫一起出去等待。
薛羽离开后的两个月,雪沫怀孕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想薛羽会在她有肚子现行之时归来。
两个月半后,雪沫的等待有了结果,当一艘艘船驶上海岸时,雪沫欣喜若狂的以为是薛羽,可是在数几十人里根本就有薛羽的影子。
一行人上岸之后,抓住雪沫就进了雪族村。
雪泽被抓了,领头的人说他叫薛天是薛羽的爹爹,他告诉雪沫,薛羽早就成亲了,早就忘了她。
雪沫不相信,薛天却抓了全族的人威胁着雪泽说出雪族的镇族宝剑的开封方法。
雪泽不说,薛天便誓言灭了整个雪族。雪泽不屑的看着薛天,对他的话死活不愿意再说。
薛天居然真的如他所说的做了,他带来手下几十人当着雪沫的面对着一刀刀砍向雪族的人,雪沫绝望的凄厉叫着,痛楚的声音响透了整个的天空,却没有人出现拯救他们。
温热的族人的血喷涌到雪沫的脸上,惊慌的雪沫在倒下的尸体间爬着,嘴巴里叫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这些人昨天还同自己在期待着他的情郎的出现,现在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死闭着双眼连看她一眼都不行。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求求你们!”雪沫哀求的声音回荡在雪族村里,生不如死。
薛天大步走到雪沫的身旁,将雪泽的头颅扔在雪沫的身旁。
“爹!”雪沫痛彻心扉的抱住雪泽的头颅,随着落下的是她赠给薛羽的荷包,现在荷包己经失去了它原来的颜色,沾上的全是血。
薛天执起刀,对着雪沫便要砍下去,仍然远处传来一阵狼叫声,薛天望去,雪沫的身后竟然突然出现了几十头狼,一双双狼眼在黑夜里显得诡异,他们是被鲜血吸引来的。
“我不杀你,你也会狼群撕碎的。”薛天收起刀,便带着一帮人离开了雪族村。
雪沫面色死灰的坐在一堆尸体旁,她的梦碎了,而梦碎的代价就是全族人的死亡。因为她的痴心妄想,他的族人全部的死去了。
以前空气中只会散着花香的雪族村,如今却只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苍白的脸上都沾着族人的血,抱着最疼爱她的爹爹的头,好象连哭泣都不会了。
雪沫面对渐渐逼近的狼群缓缓露出一抹绝望的笑容,撕碎她,连她的心一起,她根本不想再活下去。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为何偏偏活下的人是她,是上天一定要给自己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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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消失,所有的人都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可是却没有再开口说一句,沉重的心情压抑着每个人的心。他们开始懂得为什么慕子轩的身影看起来怎么那么清瘦,为什么她好象随时都要倒下,因为她的心里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她能够坚强的活到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奇迹。
慕子轩看向众人,眼中渐渐沾了些泪,“是不是你们也觉得为什么我还活着?我也每天都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为什么我还活着?就算练了一生的武功又有什么用,我能杀所有的人就是不能碰薛家的人一分一毫。我想和薛羽同归于尽之时才发现他原来己经死了,我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景衣容看着慕子轩,从不会去同情任何人的她居然也为了慕子轩心疼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经历怎么样的痛才会变成现在江湖的高手,在她用幻术的时候,是否会想到自己是雪族的人,她的族人因为她而死?
大概会天天想法,这五年里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每天到底想着那些甜蜜还是那些痛苦的记忆?不管哪一种都会折磨着她,偏偏她不能报仇,不能亲手杀了自己恨痛的人。
乔霜儿坐在慕子轩的身旁,握起她的手,擦去慕子轩眼中的泪,“不要哭,这些不是你的错,是负了你的那个男人的错,不要把所有的罪都扛在自己的身上。”
“你真善良,”慕子轩的泪再次滴落,“居然会不觉得是我错,我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不是吗?那些痴心妄想的梦让我的族人全部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过还好我也要去见他们了,到时候他们应该会用憎恨的眼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