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贞祺浑身一怔,从来没有想到纳兰贞祺会说这样的话。
“选我。”乔霜儿的清脆声音突然闯入,“纳兰贞祺你选我,选我就不用在你师傅和我之间做选择了。”
月牙看了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乔霜儿!”纳兰贞祺瞪了一眼乔霜儿后忙追了出去。
乔霜儿无辜的坐下,“我又没说什么。”
“你都把月牙姐姐气跑了还没说什么啊。”纳兰治锦摇了摇头,“就算你喜欢七哥也不用这么明显。”
“我很明显吗?”乔霜儿耸耸肩,夹了块菜进入治锦的碗里,“吃你的饭,才七岁懂个屁喜欢。”
“真粗鲁。”纳兰治嘟哝着。
景衣容看着纳兰贞祺追着月牙跑出去的身影,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刚才会说那句话,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月牙身上对她的那份哀恨,那不是纳兰贞祺能够化解的,目光又落在乔霜儿的身上,她有太多的秘密但是她对纳兰贞祺目前应该还是兴趣大过喜欢。
纳兰青翼默默看着景衣容脸庞,她所做的事情每次都会超过自己的想象,应该不是说是超过纳兰青翼想象,而是真正的自己的想象。
对景衣容的兴趣越来越浓烈,就越发现景衣容的身影就越会陷进他的心里。如果只是纳兰青翼喜欢她,他倒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他己经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纳兰青翼的甜言蜜语,什么时候是他想要说的话了。
所有人处斩的时间是午时三刻,景衣容一身纯白色束身装,手执长剑独身闯死牢。穿白色的衣服,是觉得鲜艳的血配上纯净的白色才完美。
“我不杀你们,你们滚远点。”景衣容剑指守牢的狱卒。
狱卒忙行礼,“太子妃,我们不能让你进去,您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景衣容冷视,“我给过一次你们逃命的机会,既然你们不想要,也怪不得我。”
狱卒相视一眼,两人执着长枪就对着景衣容刺去,景衣容一剑挥去,狱卒脸上都多了些血痕,连哀叫的时间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景衣容掀起衣摆,将沾血的剑放在上面擦了擦,“我说过不要拦着我。”
死牢是重兵把守之地,守卫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只不过因为景衣容出剑太快,其余的守卫都有些害怕,不敢再向前。
“你们不是我的目标,只要呆在原地假装没有看见我,我也可以不杀你们。”这是景衣容曾经去刺杀黑帮老大时,时常对黑帮大哥手下所说的话。
守卫们果真听了景衣容的话,收回长枪立正站直。
景衣容挑了挑眉,向前走去。当景衣容路过第一排守卫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景衣容勾唇,反身向后仰去,一杆长枪从头顶穿了过去,景衣容握剑的手准确的刺进守卫的胸口,守卫瞪大瞳孔的倒下。
“现代和古代的手下原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景衣容挥剑,“背后偷袭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还有谁要送死的。”
守卫们纷纷向后退去,不想再上前送死。
景衣容走到牢门前一刀砍断铁锁,走进牢房时不禁皱起了眉。“你怎么这副德性,纳兰南弦临死前还整理整理了衣服呢。”
安绾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听见有动静忙抬起头,有些惊讶的发现来人居然是景衣容。
“你见过南弦?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本来还活着,不过现在死了,被我一剑杀死了,一剑穿心。”景衣容实话实说。
安绾脸上没有任何怒意,“死了,死了就好。”
“你不恨我?”景衣容不解。
安绾苦笑,“我最恨的人是纳兰震海不是你。就算你不杀南弦他也会被纳兰震海砍头,你和纳兰震海之间我宁愿选择你,你现在是来杀我的吗?我早就准备好了。”
“我是来杀你的,不过现在对你来说死好象是一种解脱,那么在你解脱之前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景衣容神色淡漠,“纳兰南弦在死之前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他恨你,这算下了地狱也不想和你走在同一条路上。”
安绾一愣,痛楚装满整个眼球,干枯的唇被死死的咬在嘴里,用力的流出血来,她死死的瞪着景衣容,“原来你和纳兰震海一样!你们都残忍、无情,象你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景衣容你会和纳兰震海一样的,你们都会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谢谢,”景衣容从容接下,“我根本不爱任何人,所以无所谓失去谁。”
安绾憎恨的直直盯着景衣容,气极败坏的大吼,“景衣容你以为纳兰震海是真的对你宠爱有加吗?你以为他真的会把皇位传给纳兰青翼吗?他在利用你!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让纳兰青翼做王,他只不过是利用你来铲除我们,以后他就会找一个机会铲除了你。不过我相信这个机会己经来了,你杀了死囚,他一定会抓着这一点不放的,景衣容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