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不是你所担心的。”纳兰震海低下身,居高临下,“因为那个时候你己经下了地狱。”
“纳兰震海我用家族的财力帮你招兵买马,帮你打下冥国江山,你现在居然这么对我,你从来就没有对我付出过真心,该下地狱的人是你!”安绾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纳兰震海手,对着他的手背一口咬了下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着。
“啊,放开!”纳兰震海吃痛的一掌挥在安绾的脸上,安绾却死命的不松开。
纳兰震海毫不留情的一掌接着一掌扇向安绾的脸颊和脑袋,纳兰震海手上一片红色,己经分不清是纳兰震海的血还是安绾吐得来的血,终于脑袋上的一掌让安绾晕了头脑,松开了嘴。
纳兰震海抽回手,又一脚踢向安绾的背,安绾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来,脸上却还笑着,“哈哈,纳兰震海这辈子你只要看见你的手你就不能忘了我,你会记得我一辈子的!”
“我不会让它留下一点伤痕,”纳兰震海绝情的说:“你从此以后会在我的脑里全部消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你知道尹祺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吗?”安绾突然笑起。
纳兰震海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绾坐起擦干了嘴角的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你为她的孩子取名贞祺的时候,我就知道名字的意思就是对她尹祺贞忠不二,纳兰震海从这个名字召告天下时,我就己经想过要让你尝尝漠视我的痛苦。所以我每天都会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后来我发现这根本就不能满足我。所以我开始在她的饭菜里放药,一天一点,一天一点,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后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她自己猜出来了,她己经知道我为她下了毒。”
“你该死!”杀意在纳兰震海的心底涌了。
安绾不理会纳兰震海,继续说:“她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你不管对她明目张胆的好不就是担心我会对她不利,可偏偏我太了解你,你连梦里都叫着她的名字,怎么能让我不恨。我告诉她,如果她不继续吃我给她送的饭,我就把这些饭留给你吃。她连你用餐之前试毒都忘了,居然装做不知道的将饭吃了下去,我还告诉她,如果她敢对你说一字半语我就杀了她的儿子。纳兰震海真正杀她的人不是我,是你!”
“贱人!”纳兰震海抓起安绾的手就向墙壁撞去,额头涌出血,墙壁上染着血迹,纳兰震海听了安绾刚才的一番话后,好象疯了,想着自己最珍爱的人的惨死,他的理智全部消失了,抓着安绾的头不停的撞着墙壁,根本不管安绾凄厉的叫声和求饶。
直至他没了力气,才放开安绾。安绾的身体如一摊软泥般瘫倒在地,鲜红的血遮住了整张脸,在昏暗的死牢里显得诡异的害怕,奄奄一息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有想要说的话。
“纳兰震海……”安绾缓缓的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坐起,无奈身体己经虚弱的支撑不住,安绾又跌倒在地。纳兰震海面无表情的看着安绾的呼唤,他现在真的想亲手杀了安绾,然后将她五马分尸。
安绾强撑着一股力,一点点的爬向纳兰震海,死牢的地上硬生生的被她爬出了一条血道,安绾的手落在纳兰震海的脚面上,然后慢慢抓住纳兰震海的衣摆,“纳兰震海,这……这样你应该不会忘了我了,以后只要你想起尹祺你就会想到她是怎么惨死的,这样你就能想到凶手是我了。”
纳兰震海退步一步,安绾半起的身体又跌下地面。
“本王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连半刻都没有。”纳兰震海看着趴在地上安绾,突然扬起笑容,残忍的说:“安绾,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和葛江克第一次勾搭上的时候,应该是那次你摆酒宴请我的时候。本王还记得你误喝了为本王下的催情酒,你以为是葛江克走错路?你错了,是本王将葛江克引去的,是本王亲手将葛江克送上了你的床。”
“你!”安绾痛苦的抚着胸口,心好似被一片片撕裂,绝望的吐出一口血。
纳兰震海欣喜不己,如恶魔般继续说道,“就是那一次你怀孕了,你想用孩子拉着本王,本王便陪你演一次戏。本王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情,从那以后本王一次也没有碰过你,你来侍寝本王都会让你喝下一杯酒,你醉后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爬上你的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安绾撕心裂肺的大叫,“我不要再听了,我不听。”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纳兰震海似着了魔,不断的折磨着安绾,“你口口声声骂祺儿是贱人,其实真正的贱人是你,这些年你都不知道自己陪了多少个男人。你早就和妓院里的妓女一样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张株唇万人尝。”
“不要,不要。闭嘴啊!”安绾己经几近崩溃,抱着自己的身体放肆的大哭起来,“纳兰震海我恨你!”
“彼此彼此。”纳兰震海起身离开死牢,站在牢门面前,“安绾,本王不要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