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一直控制着我的身体,否则我若有力气下一秒杀了能牵制你的所有人,”景衣容咬牙切齿,残酷的警告。
葛江克见景衣容元气大伤,立即大吼一声,“都给我上。”
“你在这里别动,我下去。”萧妍赶到的正是时候,她纵身一跃便落在景衣容的面前,左手执剑眉目凛冽,“想碰太子妃,妄想。”
士兵们又迟迟不前,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女人他们都怕极了,毕竟刚才景衣容那番象机器的杀人方式都让他们有了惧意。
纳兰贞祺虽然擒致着老秦,可是无奈不敢太过用力怕误伤了他,老秦己经是毒发最痛苦的时候,在几近疯狂的状态下他的力气根本是无能能及的。
老秦争脱开纳兰贞祺的手臂,再次抓住景衣容,他狠狠的对着景衣容的脸挥拳过去,景衣容的身体向后倾去,嘴巴里全都是血,被人打不能还手这是第一次!
景衣容并不是不想还手,无奈身体己经痛得她满头大汗,根本连无击的余地都没有。她早就该想到以前的景衣容,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受到有一点伤害的。
景衣容擦拭着嘴里的血,强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眼眸里闪过一抹绝裂的杀气,目光落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剑,冷酷的自语,“景衣容,我就不信杀了他我会死!”
说罢,便伸手去拿地上沾血的剑。令人吃惊的事景渊居然先自己一步拿到了剑,他执着剑似乎做了人生中最痛苦也是最无奈的决定,他将手中的剑插进了背对着他的老秦身体里。
老秦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穿过的剑尖,血还在滴,最后一刻他居然对景衣容露出一抹和祥的笑,嘴巴轻轻动了动,景衣容却听见了那句话,“我们小姐长大了,好美。”
老秦倒了下去,景衣容的心几乎是在被撕裂的痛,抬起头看向景渊同样的痛楚。她知道景渊是为了救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此时手中的剑扔掉了,他抱着老秦的尸体居然象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其余的人也都是一脸痛苦,景渊抬头看向景衣容,“衣容,我们每个人都中了毒,每次老秦毒发后一个时辰就是我们毒发的时间,如果到时候爹伤了你,你一定要原谅爹,因为爹最疼爱的人就是你。爹相信老秦和爹一样,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
葛江克突然仰头大笑,“景衣容,我杀不了你可是让你亲手一个个解决掉自己的亲人还是很过瘾的,老夫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怒火在心胸里熊熊燃起,景衣容一挥掌将地上的剑吸进手中,一步步的向葛江克走去。
士兵们都惊惶后退,景衣容轻踮脚执着剑对着士兵挥了几下,连招式都没有看清的士兵便倒了地,景衣容立在葛江克面前就如恶魔一般让人恐惧,身体里的每一寸皮肤的温度都慢慢降低了许多。
景衣容伸手轻轻抚着剑身上的血,“葛江克,这把剑沾了这么多人的血,如果再加上你的,你觉得味道会是什么样的?”
“你……你杀了也活不了,我可当朝丞……啊……”话没说完,夜空里就响起葛江克嘶裂的叫声,被砍的右手臂还动了动。
血竟然如小小的喷泉一样涌出,葛江克脸如死灰,身体无力的跌倒在一地,一手抚着右肩痛让他己经说不出任何话。
景衣容一脚踩葛江克的身上,锋利的剑身贴向葛江克的右臂,“这里的伤口一点都不平整,不好看,不如我帮切好看一点。”
“不要……不要……啊……”喉咙里再次发出痛彻心扉的声音,葛江克此时眼里只剩下了惊恐,景衣容太可怕了,她居然会象切菜一样,用剑缓缓的切下自己右肩的一块平整的肉,她根本就是恶魔。
葛江克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景衣容的衣角,“求求你,一刀杀了我,求求你。”
“我怎么差点忘了你还有左手,”景衣容说完长剑一挥,葛江克的左臂又被切断。
“啊……”葛江克己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原来痛得叫哑的喉咙这是这样的。
景衣容冷眼以对,“刚才你不是很得意吗?我刚才心的确很痛,不过却不是痛不欲生,只不过象是一个伤口不带半点情绪。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痛不欲生。”
“我的确想死,求求你……”
葛江克的话未说完,景衣容又一剑挑断了他的脚筋,“我一直都不知道没有双手,脚筋又被挑断的人以后会怎么生存下去。”
景氏一族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心里那个温柔体贴,善良的景衣容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就好象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