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立即得意笑起,“王后您放宽心,现在景衣容那个贱人的家人都在我们的手上,还怕她敢不答应。”
“那个贱人诡计多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别给你放松!”安绾厉声道。
葛江克瞪了一眼葛雷,又立即谄媚的堆笑,“王后说得是,是犬子大意了。王后其实今晚不必走这一趟,所有的事都在掌握之中。”
“你们办事我当然放心,不过景衣容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安绾话虽如此,但这般行动还是摆明了就是不敢相信葛氏父子,“有没有找人好好看着景氏一族?”
“这是当然,我们己经找了武林里数百名的高手守住密室,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过也会被发现的。”葛江克胸有成竹。
安绾走向葛江克,“你如果真的这么有把握,今天景衣容又怎么还会到我宫中嚣张,大言不惭?”
“王后您的意思是?”葛江克一脸不解。
“你们千万别做失了人质还不自知的事情,”安绾冷笑,“景衣容今日居然当着本宫的面说,别妄想本宫能够如愿,妄自以为可以威胁她。”
葛氏父子面面相视,“她真的这么说?”
“你们是觉得本宫骗你们?”安绾一字一顿的说着,话语间明显不悦。
葛江克和葛雷立即跪下,“微臣不敢,微臣得觉得景衣容不应该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今日中午微臣还去密室看过……”
“中午!”安绾怒不可恕,“景衣容便是下午来本宫面前狂语不断。”
葛江克浑身一颤,“微臣仍然不敢相信景衣容会救下人质,若是王后不放心不如同微臣一同前去。”
“那群低贱草民还不值得本宫去看一眼,葛雷你去看一眼,确定无误之后再来告诉本宫,本宫就在这大厅里等着。”安绾命令道。
葛雷看向葛江克,葛江克点头同意,葛雷对着安绾磕了个头便起身离开。
葛江克忙命下令沏来上好的香茶,在大厅里陪着安绾等消息,紧张的双手也不自觉得揉搓着,若是真的被说中了那他就算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丢的。
安绾借着喝茶的时候,终于敛下佯装的冷凛偷笑了会,这种被人跪拜磕头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景衣容、纳兰贞祺和萧妍三人俯在屋顶上,葛雷穿过走廊时三人互递了一个眼神,都噙起淡笑,鱼儿上钩上了。
“萧妍,你在这里守着,保护乔霜儿。贞祺我们走。”景衣容落下一句话说,就和纳兰贞祺施展轻功,跟随在葛雷的身后,葛雷根本就不懂得武功,对身后的二个人浑然不知。
葛雷在一座假山边停下脚步,伸手在假山上拍了拍,轰隆一声假山向两边移开,假山居然就是密室的入口,葛雷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拿出一只蜡烛点燃后走下楼梯,假山又再次移动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黑夜中出现二个身影,为首的人学着葛雷的模样在假山上拍了拍,假山再次打开。纳兰贞祺从怀里拿出蜡烛点燃,“师傅,我在前面先走。”
“闭嘴。”景衣容拿过纳兰贞祺手中的蜡烛,先走了进去,纳兰贞祺紧忙紧跟其后,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紧张,幽暗的楼梯上只有两人前行的脚步声。
楼梯走完,前面的空间突然扩展开来,微弱的烛光照射宽敞的密室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景衣容看了眼四周密封的的墙壁,只有一面墙壁有一扇门,“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人应该在里面。”
“师傅,”纳兰贞祺压低了声音,“这扇门该怎么打开呢?”
景衣容伸手触摸着门,用力推了推,“我有把握有内功炸开它。”景衣容看着在闪烁的烛光下有些紧张的纳兰贞祺,“知道为什么我选你而不是萧妍跟着来吗?”
纳兰贞祺茫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你还没有杀过人。”景衣容低沉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密室里显得更为阴森,“一个没有杀过杀的人就永远都不会有狠下心的那刻。贞祺,我炸开这扇门之后你所要做的就是杀人,不是打败他们而是杀了他们,否则死的人就是你,懂吗?”
“恩,”纳兰贞祺握剑的手出了一层汗。
景衣容皱着眉,一把揪住纳兰贞祺的衣领,警告的说:“要是害怕现在就给我滚,门一打开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拖累了我,我连你都杀!”
“我不怕。”纳兰贞祺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些,“师傅,我不会拖累你的,如果真的拖累了你,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己就会了解了自己的。”
景衣容凛冽的目光划过黑暗,“你要是死只能被人杀,会自杀的人不配跟着我。只要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就不需要死,纳兰贞祺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一是跟我进去先杀人再救人,受了伤流了血别给我哼一声;二是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滚出我的视线。”
“景衣容没有贪生怕死的徒弟。”纳兰贞祺坚定的回答,从他拜景衣容为师傅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不再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