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流墨制止道。
景衣容没有按住伤口仍任它流着,“再多点,他流了不少血。”
“再这样下去连你都会死。”流墨一把握住景衣容的手臂,将药膏擦在景衣容的手臂上,刚才看着又长又深的伤口居然在下一秒就不再流血。
流墨又叫来巫医让他们解了治锦的冰封。
纳兰青翼和纳兰贞祯等人被赶了出去,室内只剩下流墨和景衣容,流墨看着景衣容,“我不会让你看见我医治他的整个过程,不过你要确保你的内力不能断,否则纳兰治锦气脉一停别说我是怪医,就算我是神医也没办法救他。”
“我懂。”
流墨扶坐起纳兰治锦,景衣容闭上双眼,伸出手落在纳兰青翼的背上,将一股时暖流源源不断的输入纳兰治锦的身体里。
景衣容己经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明明就虚弱的需要休息,可是偏偏还固执的要用内力救纳兰治锦。她越来越不象自己,居然用自己的命来救别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流墨抬起头看见景衣容一头的冷汗,不禁有些担忧,时间拖得越久景衣容的危险越大人,他必须加快速度,否则救了纳兰治锦死得可是景衣容。
景衣容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上己经被一层冷汗倾盖,本来温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冷让她都快要缩回手。现在纳兰治锦的命就在自己的手上,只要她一缩手,大概纳兰治锦也别想活了。
脑海里浮过纳兰治锦单纯的笑容,想着他贴着自己说道歉,小心翼翼的向她求和。脑中好像放电影一样,和纳兰治锦相处的片段全都浮现在脑海中,让她舍不得放下手,更舍不得放弃纳兰治锦的命。
寒意一点点袭来,景衣容只感觉到头晕得好像所有一切都在转动,寒冷的感觉从皮肤一点点渗进血液里,流动着的温暖的血慢慢的温度下降,连流动的速度都降低了,胸口越来越沉闷,就好象有人一拳拳的打在心脏上,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流墨抬眼看见景衣容渐渐苍白的脸颊,“景衣容,要命的话就停止。”
“别管我。”景衣容果断拒绝,“你的任务是救活治锦。”话语间,景衣容感觉到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一味血液从胸口一直涌上,溢出了嘴角,景衣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弱。
流墨皱起眉,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她一身的武功要废了,恐怕连她的命都要没了。
景衣容脑海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若不是一点毅力死撑着估计她早就昏死过去。
“景衣容你不要命了,我早就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只能我来取。”背后突然有一股暖流冲进身体里,让景衣容感觉好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夜邪冥。”景衣容不需要转身便可以感觉得出他。
夜邪冥一手为景衣容注放内力,一手握住了她湿透的乌发,“景衣容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你死去?不过既然是这个小子差点让你死了,不如我直接一手解决了她,也省得你lang费精力。”
“不许你碰他!”景衣容脸色阴沉。
“景衣容,你如今用命救他,不知道他在他娘亲和你之间会选择谁。”夜邪冥靠近景衣容的耳畔,沉沉的笑道。
景衣容身体一僵,“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夜邪冥仍是笑,“你是我夜邪冥看中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管你,我倒是觉得你也很想知道他的选择,不如让我来帮你。”
“你想做什么?”景衣容全身警惕。
“不做什么?”夜邪冥低语,“只是让你知道为这个小子付出这么多到底值不值。景衣容这个世界上你只能为我而死,其它人休想有这种特殊。”
景衣容冷笑,“你妄想。我景衣容不会为任何人而死,就算是今天我也知道我不会死。”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你自己?”夜邪冥抓住景衣容的手臂按着她隐约可见的伤痕,“流了这么多血居然还敢用内功护住他的心脉。”
夜邪冥的力气大太了,居然让己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景衣容咬着自己的嘴唇,肉被生生撕裂的疼能又岂是这么好忍的,血从手臂上流出,夜邪冥看见血双眼露出兴奋的光芒,他向前移动了点,低下头吮吸着景衣容的手臂。
“你!”
夜邪冥就如一头野兽一样,汲取着的景衣容体内的血,抬起沾血的嘴唇,夜邪冥的唇向上缓缓勾起,邪佞的目光绽出着让人浑身都打着冷颤,“你的血真好喝。”
“恶魔。”景衣容顿了顿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流墨好像没有看见夜邪冥的出现,只顾着救纳兰治锦。其实他从段玉琉嘴里早就听说过,夜邪冥看中了冥国了太子妃,所以对于他的出现半点惊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