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容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人同时向对方奔去,快要刺上对方的时候,萧妍却突然微微侧了侧身,杨枫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妍,她在找死!自己的剑刺去的地方不是她的肩,是她的心脏。
杨枫觉得自己的心脏好象要窒息一般,在场观战的人也不得不诧异萧妍的做法,更加佩服的反而是她的倔强,宁死不认输。
杨枫的剑快要刺上萧妍,连他自己都放弃般的闭上眼睛,真杀了萧妍大不了自己也以死谢罪,反正怎么样也没有对不起君奇王。
一抹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将萧妍向后拉了一步,右手紧紧握住剑身,剑在半空中停止。青色身影的动作太快,快得别人都无法看清她是怎么接开萧妍的,当一切静止时,景衣容站在杨枫的面前,右手不顿的流出血来。
“少夫人!”萧妍震惊的大叫。
段玉琉合上扇子也看着擂台上的一幕,眉头不自觉皱起。比起上一次景衣容的武功又高了许多,如果换了是别人依这种速度她的手指早就被削断了,怎么可能还能抓住剑。
“衣容!”纳兰青翼心头一痛,直奔向景衣容,跳上擂台,捧住景衣容流血的手,“怎么样?痛吗?”
景衣容摇了摇头,接着跳下擂台。
这场比赛杨枫赢了,只是赢得有些惊心动魄。君奇王不禁挑眉,纵然只是一眼,在他眼里景衣容也该是冷血无情的人,却没料到最后为自己的属下流了血。
萧妍下了擂台就跪在景衣容面前,“属下该死。”
“起来,”景衣容任由纳兰青翼为自己擦药,“这件事情过去了,别再提。”
萧妍明白景衣容就是不怪自己,只是心里对于景衣容的受伤难够会有些愧疚。
纳兰青翼望着景衣容满手是血的手,心好象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拧着,让人透不出气来,动作缓慢的为景衣容拭去血,擦上随身带的药末,双眼里渗着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得怜惜。
段玉琉一双狐狸眼细细眯着,将纳兰青翼所有的动作及神情收入眼底,嘴角扬起一抹让人猜不透得笑,半点嘲弄,半点讽刺,半点庆幸。
最后擂台的获胜者是杨枫,不过这只是第一轮的比试,明天是第二轮的比试。三天中有三轮比赛,如果三轮比赛的获胜者分别为三个人,那便由得怪医流墨凭着自己的喜好,愿意为谁办事就为谁办事了。如果倒时候真人敢不服闹事,玉洛庄也不是吃白饭的,当然会保护怪医流墨的安全。
景衣容和纳兰青翼回到段玉琉为他们安排的住处,纳兰青翼一路上都沉着脸,不发一语,除了偶尔会照看一下景衣容的手是否再流血,其它倒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景衣容有些不习惯,习惯了纳兰青翼的话多和体贴,突然的安静让她会不知道怎么办,就算两人坐在房间里,纳兰青翼也只顾着帮景衣容倒茶,试毒,其它的一个字也没有。
“说话。”景衣容生硬的开口。
纳兰青翼一脸茫然,“说什么?”
景衣容一愣,“没话说就出去。”
“我……”纳兰青翼沉默了片刻,长叹了口气,“我也想说话可是心口好象总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我没觉得太沉闷了,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受伤了?”景衣容惊讶中不免有些担心。
纳兰青翼点了点头,“估计是受伤了?”
“哪里痛?”景衣容扶起纳兰青翼的手,无奈自己不会搭脉。
纳兰青翼握住景衣容没有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里痛。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见你手流血的那刻,这里就象是压着一块沉沉的石头,不管我怎么想甩开它就是办不到。衣容,这里现在真的很沉闷。”
透着单薄的衣衫,景衣容感觉得到纳兰青翼跳动的心脏,缓慢的节奏好象真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有些沉闷。身体的温度透过指尖慢慢的涌进景衣容的身体里,景衣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温度和心情是可以通过这样的情况传递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们一定是靠得太近了,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个人的心怎么可能好象是通了一样。
景衣容象是触电一般的缩回手,脸颊的热度只有自己知道,心脏的节奏也只有自己清楚加快了多少。和纳兰青翼在一起越久,她就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这是她需要警惕的才对。
纳兰青翼看着景衣容失措的背景,嘴角慢慢的绽开笑容,上前轻轻拥住景衣容,“你是否有一点点对我动了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景衣容退开纳兰青翼怀抱,远远的离着,她害怕回答他的问题。
纳兰青翼又上前一步,“你不愿回答,我便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