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容被纳兰青翼抱着才感觉到一点点温暖,其实刚才的她也快崩溃了,纳兰治锦快要没有呼吸的身体让她也快疯了,只是一个孩子什么时候她这么无能了。
纳兰青翼收紧了怀抱,他要景衣容动情,只有动情的人在他设计的游戏里才会更有意思。他突然冒出和殿君一样的想法,当景衣容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她的表情真让他觉得期待。
…………
纳兰贞祺踏进屋子里,巫医们早就退下。他一步步靠近床边,纳兰治锦全身都被一层冰霜覆盖着,他身上的血好象也冰结了不再流下,只有靠近一些才能闻见那刺鼻的血腥味。
长箭触目惊心的没入纳兰治锦的胸前,纳兰贞祺心头一紧,刚才硬是撑着的眼泪仍然不小心落出一滴,滴落在纳兰治锦的身上,泪珠立即因为低寒的温度被冻结了。
纳兰贞祺抚了抚脸颊,“十弟,这辈子除了娘亲以外我还没有为了别人落过一滴泪呢。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成为兄弟间最要好的,如果不是师傅的出现,我们估计还是相互讨厌之中呢。十弟,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箭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危险啊。”
不论纳兰贞祺说了多少话,床上的人就是闭着眼一声不吭。
“我现在真的好怀念我们一起练武时候,你的那些白痴问题。十弟,这一次你救了我,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再也不跟你抢任何东西了,也不会骂你了,还有以后要是师傅再责罚你,我就帮你。如果实在帮不了的话我就陪你一起责罚。”纳兰贞祺的声音有些哽咽,停了半刻他才又继续说:“十弟,刚才师傅打我了,我本来以为她会怪我让你受了伤。可是她没有,她告诉我最该恨的人应该是射伤你的人,你一定知道凶手是谁的对不对?你放心等你醒过来,我一定会让凶手比你痛苦一百遍,师傅说的对我们不能手软,否则被欺负的人就是我们了。”
纳兰贞祺零零碎碎说了一大堆,最后实在找不出话来说,只能静静的看着纳兰治锦,他面无血色的脸颊因为冰霜显得更加萧条,纳兰贞祺心底的恨也更深了,他现在真的恨透了伤害十弟的人。
纳兰贞祺站起身,凝视了纳兰治锦片刻镇重的开口,“十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能救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
纳兰贞祺说完,依依不舍的退开房间,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陪在纳兰治锦的身边一整夜。可是现在不行,他要去休息要去整理行礼,他要养好精神找到师傅口中的流墨,他要用最有效的方法最快的救好十弟。
“他会没事的。”纳兰贞祺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慰的话。
纳兰贞祺转身惊讶的看着月牙,他不知道她的声音原来这么悦耳,前几天和师傅的对话她的声音里全是恨意显得生硬,可是今天柔软了不少,显得动耳悦声。
“我恨的是你师傅不是你,”月牙一副恩怨分明的模样,“我刚刚失去了烈焰哥哥,所以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不过我相信你弟弟会没事的。”
“谢谢你。”纳兰贞祺感动的看着月牙。
“没关系,”月牙露出笑,“明天我会陪你们一起去找流墨,就当做谢谢你前几天为我留饭。”
纳兰贞祺看着月牙动人的温笑,心里舒缓了不少,也觉得温暖了不少,“再一次真心的谢谢你,我知道你刚失去亲人心情一定不好,就象我娘亲刚刚离开我的时候一样,可是我们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让他们在天上更加放心。月牙,以后不要再绝食了,一定要好好吃饭。”
“我以后不会了,”月牙微笑回答,“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找你师傅算账呢。”
纳兰贞祺失笑,“师傅的武功很高,如果你真想要赢她估计还要好长时间,不过如果你和师傅相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她是很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最真的人。”
“或许。”月牙语气又变得有些冷淡。
“我先回去收拾一些行礼,”纳兰贞祺清楚要改变月牙的想法根本不会这么容易,他现在没有太多精力来理会这些,“你也先回去休息。”
“恩,”月牙点头,在纳兰贞祺含笑的注视下走进房间关上了门。本来噙笑的嘴角下一秒却变得生硬,纳兰贞祺的话是对的,凭自己的武功要杀景衣容估计再练习上几十年都是没有用的,不过如果走另一条路一切就都不同了。
月牙眼底蓄着阴谋,“景衣容你的武功再厉害,你的心会象你的武功一样坚不可催吗?”
月牙早就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景衣容对纳兰三兄弟的在乎仅非一点点。纳兰贞祺对她表现出来的好感这么胆显,她又为何不直接利用这一点,伤了纳兰贞祺也就直接可以伤害到景衣容。
比起在身体上的伤害,景衣容应该更加接受不了的是心灵上的伤害,她不止要伤害纳兰贞祺还要慢的利用纳兰贞祺对她的感情,来挑拔景衣容和纳兰贞祺之间的感情,她一定要让景衣容尝试一下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滋味。
“你没有亲人,难道你也不在乎纳兰贞祺吗?”月牙嘴角划过邪笑,她一定要让景衣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