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纳兰治锦猛烈点头,“可惜我今年才七岁,还有五年才能参加呢。”
景衣容指着不远处的一匹马,“那里还有一匹马,你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可以吗?”纳兰治锦不可思议,“父王不会答应的。”
“凭你的武功我估计葛雷那个草包都打不过你,只是狩猎,别不小心杀了人就行了。”景衣容将酒杯放在纳兰治锦面前,“喝了它壮壮胆,现在就给我去,至于纳兰震海放心有我在。”
“是!谢谢师傅。”纳兰治锦闭上眼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兴奋的直奔,微微施了点轻功就飞落在马背上,拿过马匹旁侍卫手上的弓箭驾马离开。
文武百官立即面色疑重,为首的葛江克立刻上前一步,“王上,十皇子今年刚满七岁还不能参加狩猎的年龄,万万不可贸然进入树林,如有什么闪失可是无法弥补的。”
“是啊王上。”葛江克的狗腿也站了出来,“丞相所言及是,微臣以为还是尽快让侍卫带回十皇子。”
纳兰震海厉眼看向景衣容,“太子妃,十皇子现在是你太子宫里的人,你怎么认为?”
“是儿臣放他出去的。”景衣容含笑看向葛江克,“葛丞相家的公子都参加狩猎,儿臣实在想不出十皇子有什么理由不参再参加了。或许在葛丞相的心里,十皇子是比不上你家的葛公子?”
“微臣从未有此意!”葛江克面色灰沉,“十皇子贵为皇子,乃人中之龙,微臣之子岂敢与十皇子相比。”
景衣容听后不留情面道,“既然如此就闭上你的嘴巴,收起你的为恐,多管闲事。”
葛江克被景衣容再次当众羞悔,掩在宽大袖口之下的手早己紧紧攥起,铁青的脸色一阵暗红,连脖子间的青筋都一条条暴起,在葛江克心里恐怕早就将景衣容杀了千万次,最好不要让他有机会抓住景衣容的尾巴,否则他一定会让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认错。
景衣容对葛江克的情绪兴趣全无,双眼看向万物复苏,一片春色盎然的春景。
…………
狩猎场中,纳兰青翼将马儿停靠在一株树木旁,闭上眼躺在马背上小息半刻。耳边扶过一阵清风,纳兰青翼没有睁开眼便知道暗处的人儿是谁,“你来做什么?”
树林里只闻其声不见其身,“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会演戏。”
“现在知道也不并迟,或者你想揭穿我?”纳兰青翼柔声里杂夹着半点危险的警示。
来人笑了笑,“揭穿你这么不好玩的事情我怎么会做,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我倒是想看看接下来是怎么演的,特别对景衣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时的反应,我可是期待的狠。”
“你能闭嘴我很开心,关于景衣容最好你不要靠近。”纳兰青翼仍然闭着眼睛。
“纳兰青翼,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声音多了些嘲弄,“你越不让的事情,我越是要做。景衣容的确是让我刮目相看的女人,我对她的兴趣可真是越来越浓烈了。”
“最好别碰她!”纳兰青翼赫然睁开双眼,和熙如暮的双目中此时只剩张扬的霸道。
树林另一个方向传来马蹄声,藏于树林间的人勾起一抹淡笑席风而去,空气里分明是一抹如火的红艳。
纳兰青翼不慌不忙坐正身体,来人的马渐渐靠近,葛雷叽笑的看着纳兰青翼,“怎么太子是累了所以在休息?”
“确实有些累了。”纳兰青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久没有骑马了,还真有点吃不消。”
葛雷从来就没有将纳兰青翼放在眼里,“以臣看,太子还是在太子宫里多休息休息,多听太子妃的话,也总比这会骑着马受累的好。”葛雷边说着话边驾着车从纳兰青翼慢慢走开,对纳兰青翼半点的尊重都没有。
纳兰青翼仍旧一脸无害的淡笑,直至葛雷在眼前消失嘴角的笑容才慢慢变了味道,他心里太清楚葛雷这次参加狩猎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并不想阻止,阻止了他的行动,不就相当于阻止了景衣容战斗的机会,他可是很喜欢看景衣容生气杀人的场景。
葛雷根本对纳兰青翼半点怀疑都没有,在他的眼里纳兰青翼就是一个软弱无能的早晚要下台的太子,这一次他参加狩猎不过是听从了王后的命令,给纳兰贞祺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即是一个贱女生下的人,就该懂得自己的身份低微,居然敢脱离王后的掌握。
葛雷一直在寻找着纳兰贞祺的身影,恍惚间以为自己跟丢了再一看,不远处坐在马背上对准一只野兔正准备射击的不就是纳兰青翼吗?
葛雷从背后取出一支箭,放在弓上,对准着纳兰贞祺便要准备射出去,反正在狩猎时被偶尔射中也不是不可能的。嘴角边的笑容越来越大,箭在弦上轻轻一松手,箭便以最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七哥,小心!”突然的一声呼喊,等葛雷看清时,纳兰治锦的身体己经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