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南弦眼中含着杀意,他早就该知道景衣容不能留,自己居然之前还掉进他的美人计里。
三皇子踉跄退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三皇子你这话是问我?你觉得你的一众皇兄皇弟会为你保守秘密?”景衣容盈笑。
五皇子立即开口,“只要大嫂你不要告诉父王我们都不会说出去。”
景衣容了然,原来纳兰青翼早就被孤立了,这些人都是南弦党,“既然你们的意见一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其实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三皇子对着这灵柩磕三个响头,今日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
“妄想!”三皇子死命的瞪着景衣容,努力不让自己失控。
纳兰南弦也不再掩示自己的怒意,“景衣容你想得太天真了,今**在太子宫里设灵堂穿孝服的事情相信不用我们的嘴就己经传到父王的嘴里。你如果现在态度软一些等父王追究时我们还会帮你说说话,让你逃过一劫。你真是撕破脸皮是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
“纳兰南弦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太傻,”景衣容嘲弄,“我早就说过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后果,你何必吓我。我不需要你们为我说话,三皇子现在依然二选一。第一,等着准备王上撤了你的皇族身份更重一点让你为这个茶杯陪葬。第二,磕头!”景衣容说话时目光冰冷,声线阴森,态度强硬,根本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意思也足够清森,我的死活与你们无关,你的命现在就是在我手里。
一室的沉寂,没有人再开口。所有的目光都在三皇子的身上,只是三皇子抿着嘴唇,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官材身形一动不动,一个皇子对着奴才的官材磕头这件事在皇城时传开,只怕以后再难抬头。
“不磕?”景衣容失去耐心,“青翼,下午同我一起面圣。”
“等等,”三皇子出声,许久之后才道,“我磕。”
五皇子听后立即开口,“三哥,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么做,我皇族的脸都会丢尽的。”
“只要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传出去,还会有谁知道!”三皇子怒吼,“你们都闭上嘴巴就行了。”
纳兰青翼闻声看向景衣容,景衣容冷笑,早就告诉过纳兰青翼他们的一众兄弟没什么好人。
尊严和性命之间,三皇子当然会选择保命。三皇子上前两步当着众人的面屈膝跪下,景衣容将桌椅上的一件孝服拿起挥了出去,孝服稳稳落在三皇子的身上,三皇子强压下恨意没有拂去孝服,在查政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后立即站起,咬牙切齿的看向景衣容,“现在你满意了?”
景衣容嘲讽的开口,“当然满意。本来上次射箭之事还以为三皇子你是为兄弟所以道了歉,今天的事情却让我确定原来你只是单纯的贪生怕死。”
“你!”三皇子己经被景衣容逼到了没有退路的位置。
纳兰南弦立即解围,“大嫂,三弟己经按你说的做了,我倒觉得你不需要再逼人于此。”
景衣容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二弟我还要谢谢你帮了我的忙。”
三皇子和纳兰南弦均一脸疑惑,“你什么意思?”
“这茶杯确实是玄龙花案,可是却不是先帝先送的那个,”景衣容讥笑,“平日里一个个聪明的皇子居然会在性命关头不知道辨别真假,真让人可笑。当然主要功劳还在二弟你,没有你的肯定三弟怎么会这么惊慌。”
“景衣容!”纳兰南弦的理智也被逼到了底线,景衣容真的太可恶!
景衣容大掌一挥,褪去了一身白色的素服,素服底下竟然是件艳红的衣衫。景衣容看向众皇子,“明人不说暗话,查政是谁杀的我刚才就看出来。这件红色的衣服是由查政的血染红的,他流了多少血我都要你们一一还清。我最讨厌的就是暗斗,既然你们动了我的人就代表你们己经开始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既然如此就坦白一点,我接收你们的战斗邀请。”
众皇子没有想到景衣容居然会这么大胆的说出这番话,五皇子咳了咳,“我们都不知道大嫂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愿意装傻就继续,”景衣容满不在乎,“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虽然是由你们开的头可是结尾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最好你们都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的对付我,否则我还没有尽性你们就死了。”
纳兰南弦不再说话,一直都以为太子之位早就尽在眼前,没想到半途中居然会杀出一个景衣容,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得不懂,“大嫂,我们实在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三皇子,今**磕给查政的这三个响头我定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景衣容信誓旦旦。
三皇子还想说什么,却被纳兰南弦拉住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