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来不是谈论我的武功,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景衣容直奔主题,“你想不想布习涛死。”
杨枫皱眉,心中升起警惕,“太子妃这话在下可不懂,习涛皇子乃是我禹布大皇子。”
“我没有问他的身份,我只问你想不想他死。”景衣容又问。
杨枫思索的目光落在景衣容身上。
景衣容失笑,“你不需要用这种警示的眼神看着我,我对冥国和禹布的关系没半点兴趣,布习涛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该死的人和他的身份没半点关系。”
“因为他对萧妍所做的一切?”
景衣容摇了摇头,“不是他对萧妍姑娘所做的,是他不该碰我的人,碰了我的人就该死。”
“萧妍姑娘为什么会跟着你?”杨枫能感得到景衣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和狠。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千万不要告诉我他是你禹布的大皇子,负责两国的和平。你我心里都该清楚,冥国和禹布不会和平,因为他们都想吃了对方。你认为一个布习涛真的有什么作用吗?你是君奇王爷的手下,这个主意应该是君奇王爷所出,他做出这个举动不就想要拖延时间,禹布国主估计也没几年活着了,等国主一死君奇王就想夺位,这时候如果冥国插一脚,恐怕一切就没有定数了,所以他就推开个布习涛来稳住冥国,自己先夺了国主之位再说。”景衣容一字一顿,“我说的可对。”
杨枫不可置信的看着景衣容,一个冥国太子妃居然可以将君奇王爷的计策看得如此清楚。
景衣容又开口,“其实你家主子这条办法是有破绽的,破绽就在于他十座城池送给冥国,牺牲太大了。继续冥国和禹布根本不可能和平,那么布习涛根本就没有任何用。我相信你家君奇王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别的对策。这只是最无奈的办法,既然你家主子也不情不愿,那么何不直接让这个计策失效。”
“你太聪明了,”杨枫几乎用一种可怕的目光看着景衣容,“留你一天,纳兰震海就该觉得有威胁一天。”
“纳兰震海我压根就不放在眼里,”景衣容一脸无所谓,“我说了这么多只想告诉你,如果你心里也希望布习涛死,我们就可以让他死得理所当然。布习涛一死他在禹布的势力还不是归君奇王所有,再者如果两国这时真打起了杖,君奇王就该利用战事得尽民心。君奇王比我聪明,这些道理他都该懂,你也懂。我只有一句话,我要布习涛的命。”
“凭你完全可以杀了他,为什么要借我的手?”杨枫心底对景衣容的怀疑仍不放松。
景衣容淡淡笑开,极尽冷酷道,“我怕脏了我的手。”
杨枫惊愕不己,难以相信她大费周张居然只因为这个原因。
“如何?”景衣容开口,“你的答案是什么?我没有耐心等,我不想再让布习涛看见明天的太阳。”
杨枫本还犹豫,只是脑海里浮出萧妍浑身是血的模样时,心中的恨意升起,就如景衣容所说,布习涛根本就是个人渣,死在他手中的人早就数不清,他伤害过多少姑娘也根本没办法计算,这一次让他客死异乡也算是报应了。杨枫看着站在面前的景衣容,最终点了点头。
近几日来,景衣容的冰寒终于有了些缓和。
傍晚时分,皇宫里的所有高手都齐聚至了‘正义门’前,连御林兵也都将此处层层包围,一切都因为禹布的使者杨枫将布习涛从救出,想要带回禹布。
杨枫拖着一身狼狈的布习涛在人海里打斗着,再见布习涛早就吓得躲在杨枫的身后,还一个劲的大叫着。
纳兰震海站在远处望着人海里挣扎的两人,眉毛会要成了一条线,原本还想将布习涛留在冥国,对冥国百姓称留着人质而另一方面骗来禹布的十座城池,没想到关键时候,杨枫居然想还着布习涛逃离皇宫。事情都在自己的预想之外,让他都觉得措手不及。
杨枫不愧有禹布第一剑客之称,剑出了鞘握在手中,就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剑法,凡是靠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布习涛躲在杨枫身后,看着倒下的人,得意的笑起,“哈哈,想杀本皇子该死该死。”
“弓箭手准备。”喻英衄一声命下,所有的弓箭手就摆出了阵势,他之所以不上前去和杨枫一战高低,是因为若干年前行走江湖之时,欠下杨枫一个人情,今日没想到布习涛会找到自己要回这个人情。
城墙上,谁也没有注意到站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人自然是景衣容,景衣容俯视脚下黑压压的人,目光只落在藏身与杨枫后面的布习涛身上,“你只有一次机会。”
另一个身影居然是刚刚伤愈的萧妍,只见她左手拿弓右手拿箭,看着远处那抹躲来躲去的身影,眼中尽是恨意,那日的侮辱好象近在有眼前。缓缓竖起弓,放上箭,对准那抹身影,许久之后坚定的射了出去。
箭迅速飞去,杨枫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忙飞身闪开,长箭准确的射进布习涛心口。布习涛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没入身体的箭,上一秒还在得意别人的死亡,未料到这一刻就会是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就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宁静,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放的箭,弓箭手还以为是谁太过紧张就放了出去。喻英衄目光一沉,瞬间转过头去,城墙上只闪过一抹青影,再无其它。
杨枫看着布习涛己死,自己也无需在恋战,提气轻点脚角,如只自由的飞鹰瞬间飞上屋顶,对着喻英衄轻点头表达谢意之后,便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