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翼也是一脸潮红的收回目光,立刻下了马车,估计自己也是没有料到景衣容会突然睁开眼。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己经下了马车,纳兰青翼立在他们旁边看见他们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纳兰贞祺扬起头指了指眼前华丽的建筑,“太子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纳兰青翼抬起头,看着檀木的扁额上居然刻着三个金泊大字,‘袖香阁’,立即将目光投入随后下车的景衣容身上,“衣容,这是?”
“不认识字?”景衣容整了整衣服,“昨天晚上你们不是还在讨论女人的问题吗?今天我就带贞祺和治锦来学习学习。”
“可是他们还小……”
纳兰青翼的话还没有说完,景衣容就率先走了进去,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同情的看了眼纳兰青翼也跟了进去。萧妍也未料到景衣容居然会带他们来这种地方,可是见景衣容己经进了去也就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袖香阁的当家掌柜立刻迎了上来,头一眼便被出众的俊容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景衣容,想了许久就是未想起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直至见纳兰青翼的出现才了然的开口,“我当是哪家的公子这等气度不凡,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四娘真是失敬失敬了,不知各位公子要哪间阁楼?”
“不用阁楼,我们就在这大厅里坐下就行。”景衣容语气冷淡。
四娘立刻笑着扭了扭腰,“这位公子您身份尊贵,在这大厅里怕染了您的贵气,倒不如选一间阁楼清净些,四娘我再帮您们找姿色上层的姑娘伺侯着。”
袖香阁在高雅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寻欢的地方,二十四个小阁楼不是人就能占的,可是大厅却只要钱多就能进的,而且连禹国的人都不乏在外,这般混乱怎么能让当今太子爷在这大厅里。
“这大厅二楼的位置我看中了,你再废话一句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景衣容指了指二楼正中央的位置说,坐在那里可以将整个大厅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并且不容易被人打扰。
四娘听了景衣容的话便知道他不是一般的角色,话己至此既然客人要求她只能按着做了,连忙点头称是,带领一行人上了二楼,等几人坐下,便上了一桌酒菜。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第一次出宫就进了这种香艳的地方,面红耳赤的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两人垂着头拿着筷子便往蝶里夹,也不知道自己夹得是什么就塞进嘴巴里吃起来。
景衣容神色淡然,“昨天晚上你们聊天的时候倒是挺大方的,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师傅,她们都是些身份低贱的女子,靠着出卖肉体赚的钱,行为放荡我们怎么能看?”纳兰贞祺从小读得都是圣人之书,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早就烂熟与心。
景衣容默默听着,又问,“贞祺、治锦,在你们眼里身边的奴才是什么身份?”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相视一眼,“自然是低贱。”
景衣容突然瞪着两人,一把揪住两人的衣领,两人身体倾斜,一脸莫名其妙,“师傅。”
“我带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瞧瞧这些在你们眼里低贱的女人是怎么求生,怎么养活自己的,”景衣容轻开两人,嘲弄笑起,“你们自诩高人一等,可是你们吃的、用的都是别人付的,若除却了你们皇子的身份恐怕你们连乞丐都不如。”
纳兰贞祺浑身一怔,纳兰治锦则扁了扁嘴。
萧妍却掩示不了满心的惊讶,早就知道自己追随的人不同寻常人,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在她眼里养尊处优身份高贵的皇子居然连用身体养活自己的妓女都不如。
纳兰青翼从小生在民间,对景衣容的这种观点反而表示赞同。
纳兰贞祺沉默了片刻反驳道,“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的人为何不低贱?”
“他们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景衣容望着楼下大厅内,衣衫暴露、脸蛋堆满胭脂的女人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纳兰贞祺一脸正气凛然,“若是贞洁烈女就算是死也觉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景衣容站起,纳兰青翼立即出声,“七弟这话说得也不错。”
景衣容没理会纳兰青翼只是坐在了纳兰贞祺的旁边,为他倒了杯酒,“死很容易,活着才难。不过话说一个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一个未出嫁的女人凭什么就要守贞洁?”
“衣容。”纳兰青翼无奈,她的思想也太大胆了。
“贞祺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是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比较让人尊重,还是这些不管别人再怎么瞧不起、看不上也要努力活着的女人让人尊重呢?”景衣容语气轻缓,甚至比起平时还要温柔些,却让听了觉得浑身冰冷。
纳兰贞祺沉默不语,不愿意回答景衣容的问题。
景衣容了解的点了点头,看向纳兰治锦,“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子所以你也觉得自己了不起?”
纳兰治锦想了许久才镇重的点头。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为师就再教你们一招,”景衣容将碗中的菜全数掉在地上,将空碗放在两人面前,“下去跟你们眼中低贱的女人要十个铜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