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将碎片握进手中,眼睁睁的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从修长的指缝中留下,白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姬焱,备车,看来,我该好好的拜访一下我的‘父皇’了。”
“是。”姬焱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一黑一白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月光顺着未关紧门的缝隙中撒进,一切安宁的有些不真实,唯有台阶下的那碎裂茶杯中的零星血迹,触目惊心。
天空中轰然打过几抹响雷,花璇玑身子有几分不安的微微颤了颤,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纸包,那是琬瑶临走时留下的。
说,如果服下可以造成假流产,从而可以顺利的将孩子产下。
然而当自己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时,得到的却只是嘲讽的笑声。
“你知道无功不受禄就好,我自有求到你的时候,只希望你那时不要拒绝才是。”
花璇玑无论怎么想琬瑶让自己做的事都不会太简单,更何况说不定还是琬瑶的计谋,起身走到烛火旁,用两指捏住纸包,然而就在纸包马上要烧着的时候,花璇玑还是收回了手。
小手有几分无力的抚摸上还很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手中纸包。
想来想去,琬瑶定不是那么笨的人,不可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对付自己,还有烨华说出自己怀孕时那紧蹙的眉心。
出于女人的直觉,花璇玑觉得这事定然不是那么简单。花璇玑叹了口气,伸手将纸包藏进了梳妆镜下的夹层中。
轻歌这时候将晚饭端了回来,有几分欣喜的说道:“刚才路过门口时看见一辆马车,想必是王爷回来了,便让厨子加了几个菜,估计王爷快来了,小姐你饿吗,是等王爷,还是,你先吃点。”
轻歌话匣子的功能又打了开来,花璇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既然他已经回来了,这里是他的寝殿,他不可能回来不到这里,便让轻歌把饭菜放好,“等他一会。”
然而,空中的响雷连续打了好几响,桌上的红烛也是燃尽了大半,烨华却依旧没有回来。
本来白天琬瑶就跟她说了些有的没得的话,再加上烨华昨夜那一声声他会处理好的,花璇玑心里那些不安和担忧一起涌了上来,再加上怀孕女人都比较敏感,花璇玑再坐不住身子,让轻歌找了一件外衫,准备去大堂看看烨华在不在。
秋夜的风着实刺骨,看见花璇玑冻得发白的嘴唇。轻歌有些不忍的提醒道:“小姐,看你冻的,要不我们回去。”
花璇玑紧了紧外衫的领口,淡然一笑。“出都出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月光洒在宁静的院子中,碧色的池水少了睡莲的搭衬显得有几分落寞。空中又闷然打过一道响雷。
震得花璇玑心底颤了好几颤,望了望头顶越聚越多的乌云回头拉起轻歌的手:“快下雨了,我们快走两步。”
天空中道道惊雷打响,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潮湿起来。轻歌深怕淋到了花璇玑,拉得她的手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