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在金训义的手里,可他依旧没有感到一丝一的兴奋,眼前这个女人是疯子还是傻子,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判断的能力,因为他手中的抢可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即便是身旁的严英姬用枪着他的太阳穴,也没有跪在眼前的老头来的让人心中憋屈。
见他的手哆嗦个不停,严英姬伸手搭在他的枪上,语气竟然该死的温柔。
“考虑好哦,杀死替罪羊,你们都获得自由,杀死真正的罪犯,你们都跟着一起陪葬。”
“你这是在玩火,姑娘。”
金训义对准了宋京哲,他是一名特工,在妻子和儿子死后,已经变成了一具冷血无情的行尸走肉,根本不会被任何感情所左右,也不会因为任何外来因素阻碍自己复仇的脚步。
“砰!”
老头跳过去挡住了宋京哲,抱着背心冒血的父亲,宋京哲一句话都不出来了。金训义还在扣动扳机,可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根本不能够杀死罪魁祸首。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金训义尖叫起来,瞠目欲裂地看向严英姬,严英姬无奈地冲他耸了耸肩膀。
“规矩就是规矩,和法律一样,我在规矩的范围内完成了我应有的职责,所以,你们自由了。”
严英姬先解开了宋京哲的镣铐,可他已经彻底傻了,只顾着抱着自己父亲的尸体,双目无神地杵在那里。随着金训义的镣铐被解开,他一个虎扑就冲着宋京哲而去,他一拳一拳地砸在宋京哲的脸上,宋京哲的儿子尚元扑了过来,抱住金训义的腰就喊着:
“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求求你,不要杀他,求你了!”
“闪开,他就是个畜生,他不配你们求情!”
“训义,够了,不要再打了!”
“打死他,打死这个畜生!”
严英姬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看着越发混乱的场景,她欢快地跳着夜曲舞步朝着下一家走去。
“组长,我们,我们还不动手吗?”
车奉恩已经无法话了,除了摇头,就是摇头,一旁的艾贞元看向被拉来临时凑数的副局长,胖乎乎的副局长见他望过来,也低下头,焖声:
“局长还在他手上,暂时不要妄动,这样吧,这家人出来后,先逮捕金训义,其他的,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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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不要死,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杀我,请原谅我,我一定悔改,一定悔改!请不要杀我,我有妻子,我也有儿子啊!”
文正宰哭的稀里哗啦地指着瘫坐在一旁的妻子和儿子,可妻子现在浑身上下除了恶寒就只剩下恶心了,她紧紧地抱着儿子,声地安慰道:
“乖,他不是你的父亲,他是魔鬼,他真的不是你父亲,不要看他,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
几家孩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意见惊人的统一,他们的境遇都非常绝望,父母为了生存在外长期打工挣钱养家,几乎绝大多数都已经过了再育的年龄,家中的孩儿就是自己的独苗,是香火延续的希望,就这样被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师给荼毒了,他们怎么可能忍。
没人愿意为文正宰替死,也没有家长愿意原谅他,这些被仇恨占据了身体的家长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在镜头下成为杀人犯,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严英姬提供他们合适的处刑工具,很简单,谁也没金训义那种傻子力气和野兽肉搏。
严英姬很好话,扔过来一个黑袋子,家长们立刻一拥而上,疯抢起袋子里面的工具来,一个捏着斧头的大叔摸了摸锋利的斧刃,喃喃道:
“我的儿子光佑,本来不应该去那所学校读书的,我开计程车,他妈妈给人做保姆才把孩子送到了学校里,结果,却遇到你这样的好老师!”
大叔举起斧子,正准备当头劈下,文正宰连忙闭上眼睛,大声尖叫着等着死亡的来临,谁知道英姬却拦住了大叔。
“大叔,你这样下去,他就死定了,怎么样也得给后面的家长们留发挥的余地啊,这样吧,让智敏的奶奶先来吧,她可是独自一人靠着捡破烂、给人缝缝补补把智敏带大的呢。”
大叔一下僵住了,回头看着捏着一把刀颤巍巍的智敏奶奶,连忙退到一旁朝着她头示意,伸手:
“对不起,您先请!”
智敏奶奶捏着刀颤抖着走过来,文正宰一看到她,立刻恬不知耻地求饶起来:
“智敏奶奶,我可是很爱智敏的啊,你忘了,我还经常带甜品过来看望。。。。。。啊~~~~~”
家长们捏着工具别过了脸去,老太太看上去挺和谐的一个人,下手简直就是直取要害啊,智敏奶奶转身走回队伍里,任由那把刀插在文正宰的裆部随着他的剧烈抖动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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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很狂很拽的二青年二人组,他们站在原地大言不惭地冲英姬:
“我姐姐愿意替我死,怎么样,快放了我们!”
看着那个溺爱弟弟已经溺爱成脑残的姐姐,英姬对旁边的韩素美和受害人的亲属:
“你们选出了行刑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