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度眼睛都红了,得是多生气。
陈词立平静的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等的更久,三年?”
听到陈词立这句话,风起度一愣,松开了手。
陈词立看着风起度道:“我从花朗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我还知道你早就已经在注意他了,这件事我很抱歉,不想让它发生的。”
风起度看着陈词立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这一些的。”
陈词立道:“先说别的,花朗本名是叫房无,他是一个组织的人,而这个组织非常的严谨,他们的一切都包含在秩序下。”
说着,陈词立将大概的信息说了出来,并着重说了一下房奴以及那个神秘的斗篷人。
不过,他利用花朗这条路,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捏造成花朗自己说出来。
“花朗,不,是房无,他早就知道我在跟着他了?”风起度失落的坐下来,带着浓浓的挫败感。
“对。”
“那我现在就去找房奴,这个家伙!”风起度站起来,就要出门。
陈词立喝道:“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花了很多时间,如果你现在这样去找房奴,他不是个傻子,你一定什么也得不到!”
“那你说啊,你告诉我怎么办?我以为这次只要继续等待,就能够顺利的从花朗手里得到密码,然后找到炸弹!”风起度怒道。
陈词立瞧着风起度,问道:“风起度,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这颗炸弹?”
“我说过,这颗炸弹如果炸了,整个西海就没了。”风起度道。
“但这件事,你一个人根本就操心不来,那个组织有一个甚至更多非常强的梦术师,对付他们的,也应该是现在活下来的那些强大的梦术师。”
“怎么?我只是潜梦就不能去做了?你别忘了,梦术师不单单只是以能力阶段来分强弱的!”
“但对方既然强,还能布这么大一个局,你认为你能赢,如果你不冷静下来,我不介意你去送死,几年都等下来了,为什么不能继续等?”
“我等不了,既然说等了那么多年,就快要成功了,却被你给破坏了,我能怪你吗!”
“能,你想怪我你就怪,但花朗,根本就不知道密码,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守护的是什么,而这颗炸弹,或许也根本就不存在。”
“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你说存在就存在?陈词立,别太高看自己!”
“我从没有。”
风起度怒视陈词立,最后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房子。
“哥。”蝶明担忧的道。
陈词立摆摆手,走到冰箱前拿出几罐啤酒,然后走出了屋子。
屋外,风起度气冲冲的阶梯上坐下。
陈词立摇摇头,走过去,将酒递过去道:“来。”
“不想喝!”
“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生气呢。”陈词立坐下来,拉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看着远处的夕阳。
他们的房子,在三不管人烟稀少的地带。
“哼。”
陈词立喝了一大口,‘哇’了一声道:“有酒有烟,有梦,这样的日子你去哪里找?”
风起度不理他。
“不用为谁负担,不用为谁担心,不用为谁去奔波,我们四个人,只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管我们想管的闲事,你忘了?”
风起度看了看陈词立。
“我还记得你去岛上接我的时候,说:我们要做义警,要用这梦,去将那些罪犯,那些做坏事都绳之以法。”
“年少无知。”风起度道。
陈词立呵呵一笑:“年少无知不是最好的么,既然年少无知留下的梦,我们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去完成这个梦,找到那颗炸弹,然后处理掉。”
“你去找,我懒得去了。”
风起度此刻虽然话还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经软了很多。
陈词立再将酒递过去。
风起度看了看,接了过去。
“三不管这趟子事完了,就应该去西海了,那里才是我们的归宿,世界的中心,我们的尽头。”
陈词立举起酒罐,将夕阳遮住,再道:“去西海,完成大梦无疆,让整个世界都成为和平,无犯罪的社会。”
“不可能的,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再说还有那么多的梦术师,不管谁想做点什么,都会引起一场灾难。”
风起度喝了一口酒,抹嘴道。
陈词立立即道:“不正是这样,既然还有梦术师妄想通过这梦去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我们就应该将他们征服,让他们臣服,大梦,就应该让所有梦术师,都在我们脚下称臣。”
“这样,我们,才能够统一所有梦术师,构建梦的神话。”风起度同样举起酒,两人相视一笑。
“蝶明,来?”天落在屋里,拿着酒跃跃欲试。
蝶明摇头道:“我才不喝酒,我要去做饭了,你没看我今天早上买了很多菜?”
“啊哈哈哈。”天落琢磨着口福,顿时大笑起来。
听着天落的笑声以及蝶明的叱喝声,风起度和陈词立两人愈发的开怀,不禁将酒喝了个透。
酒醒,天之将明。
天明,梦之正道。
正道,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