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词立这句话,花朗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嘲笑道:“陈词立啊陈词立,你当真是高看我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注视陈词立道:“如果这个密码是我弄的,如果那东西是我的,我早就已经瞄准西海了。”
陈词立注视花朗,之前曾有过了解,花朗这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非常的狠毒。
最后不小心被西海的某个大佬用关系,关在不见天日的黑监狱好几年,出来后就混到了三不管。
如果按照花朗在三不管的实力计算,其实他仅次于大总以及几个狠角色。
但从黑监狱出来之后,花朗就变得贪生怕死,经常在大总和其他权势的人面前露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心机。
相反,可能隐藏的更深。
陈词立知道对于他,如果用死或者其他什么的来威胁,什么也得不到。
他会利用梦境,一层一层的剥开花朗的秘密,让他亲自把一切都说出来。
可,自从高铁之后,花朗做事变得小心翼翼,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就像天落说的,风起度可能真在他手上栽了跟斗。
那,到底是怎么栽的跟斗呢?
花朗一觉醒来,桌面上只留下一张字条,而那个耀眼的美女已经不在。
他拿起字条看了一眼,上面写到:“多谢你,让我度过一次愉快的夜晚,只是,我终究抛不开这一切。”
“我就能抛得开么?”花朗不知为何苦笑一声,将字条揉成一团。
扔掉了纸团后,花朗觉得心中难受,莫名其妙的难受,他点上根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一连抽掉了三根烟,花朗不但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更加的失落。
他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女子的离去,他动心了吗?
将烟拧息,他起身走到窗前,这时候,有人敲响房门。
“谁呢?”花朗谨慎的走到门口,用猫眼瞧了一下,见是一个服务生。
花朗不动声色,回到沙发坐下,想道:“陈词立,大总他们,都想得到这个东西,坐上高铁离开,就安全了么?”
大总的手段他知道一些,但陈词立的手段,他不熟!
如果陈词立有这个能耐?
房门还在敲,服务生问道:“先生,您在吗?”
花朗被问的心烦,大声道:“在,没死呢,怕我差钱住不起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为您准备了中餐,您需要吗?”
“不需要!”花朗狠狠的拒绝了服务生。
花朗走到窗前,看着酒店外的街道,人流,他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依稀记得,在昨晚的迷糊中,他好像说了很多话。
“花园,呵呵。”
花朗伸个懒腰,然后套上衣服,在猫孔看了看,推开门走了出去。
沿着过道走了几步,花朗忽然回头,看着一个男人从另外一间房走了出来,那刺耳的关门声,让花朗不自在。
他也不能太显露自己,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快速走向电梯。
那刚出来的男人瞧了一眼花朗,笑了笑,道:“还是挺谨慎的,一夜春风没有让你成为石榴裙下的鬼么?”
花朗走进电梯,按了一个三楼,然后按了一个一楼,随后便靠在墙壁上。
三楼停下,花朗走了出去,可一出电梯,又正好遇到一间房内有一个住客走出来。
他快步下楼,从楼梯往一楼走去。
似乎有一种沉沉的压抑感,让花朗加快速度,到了一楼后,他冲向前台,问道:“电话在哪里?”
他现在身上没有电话,在车子被撞的那一刻,他的移动电话就已经丢了。
前台告诉了他公用电话位置,他找到电话后,先是插入了一张卡,然后迅速的退出来,然后往酒店外走去。
出了大门,外面阳光灿烂。
他回头看去,酒店大厅没人会注意到他。
“难道是多心了?”花朗摇摇头。
就在此时,一个西装男子忽然进入了他的视线,并且进入了他刚才进的那个电话桌。
花朗嘿嘿一笑。
过了片刻,那个男人退了出来,他左右看了一眼,往酒店外走来。
花朗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后说了一句:“花园。”
“太远了,500块我就去。”
“行。”
司机一头雾水,边开边问:“先生,你为什么不坐高铁去,高铁在花园有一个站。”
花朗看着窗外道:“我喜欢坐这种车去。”
车子在行驶,远离了酒店范围后,花朗避开司机的后视镜,挽起左手衣袖,然后握住手腕,直到掌心发白。
在这个过程中,花朗的表情一直很自然。
发白了一会之后,花朗眉头一皱,一条诡异的白线忽然从他暴起的动脉中窜出!
看到这白线后,花朗松了口气,拿起白线,然后放进了耳朵里。
“这电话,他用过,密码呢?是多少?”
过了一阵。
“植入芯片?”
花朗耳朵里响起两次声音,但属于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