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面对蔡琰的可爱提问,心生欢喜,至于为什么知道蔡琰六岁识琴音、八岁通史书、十岁修汉书的事,总不能告诉蔡琰自己是穿越来的,欢喜之余,只得装混道:
“蔡琰姑娘当然出名了,你父亲蔡中郎曾于京城洛阳在太学门口,立了一通石碑,内刻官方钦定的《六经》,作为天下读书人校订文字的范本,民间誉为《熹平石经》。自立石碑以来,每天观览摩写的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道路为之阻塞,被人惊为天书。蔡姑娘说说是否可有此事?”
蔡琰闪着亮晶晶的双眸,娇羞地低下头来:“确有此事,公子县令知道的真多。”
黄舞蝶也睁大了眼睛,疑惑地望了下刘琦,开始以为刘琦就那德性,见了美女便异乎寻常的热情,现在看来公子除了爱美女之外,竟然也是博学多闻,一般人还真没公子懂得多。
刘琦瞥了眼黄舞蝶,盯着漂亮的才女蔡琰爽朗大笑,笑得很阳光:“哈哈,俗话说,虎父无犬女,蔡姑娘定然是冰雪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
“公子好有文采。”刘琦话一出,美少女蔡琰脸上飞红,已是心花怒放,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有人在众人面前赞美自己的,何况又是风流倜傥、百姓拥戴的年轻县令?
刘琦话出,顿觉失言,正为自己随兴夸赞蔡琰人见人爱的话有可能令黄舞蝶不高兴而有点懊恼,却见黄舞蝶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盈盈的注视着蔡琰,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看来英雄所见略同、美丽女子也是心心相惺了。
一直在旁静观刘琦、面带微笑而不语的蔡琰母亲赵五娘,见女儿害羞的样子,心里头一热,这个公子刘琦确实闻名不如见面,年纪轻轻做了县令,竟然将新野治理得秩序井然、百姓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有居住,一路穿越新野的县境到处可见百姓的欢歌笑语、欢乐农作,这与其他地方民生凋敝、田园荒芜、贼乱横行、老百姓流离失所的景象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新野在战乱频繁的东汉无异于是一处世外桃源啊,难怪女儿蔡琰吵嚷着一定要到新野来看看,还正瞧在城门口看到征兵告示,便又吵嚷着要来凑凑热闹。
赵五娘见公子刘琦阳光灿烂,青春无拘,又见女儿低头含羞,恐怕再呆上片刻,这个心高气傲却少与男子接触的女儿的心便要飞走了,暗中扯了扯女儿蔡琰的衣角,示意该走了,可是蔡琰却并不迈步。
知女莫若娘,赵五娘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女儿初次外出见到英俊潇洒的公子刘琦便情窦初开了?从刘琦身旁站着的红妆女子来看,八成是刘琦的夫人,这个公子刘琦乃是有妇之夫,怎么能对不谙世事的女儿说出那些似有意无意的逗笑话呢?女儿涉事未深,哪能经得住魅力四射的英俊公子的“诱逗”呢?
赵四娘心里又是一紧,不便在众人面前训斥女儿,于是朝刘琦欠身揖礼,柔声道:“公子,我家小女天性率真,吵吵着要来新野逛逛,看看女兵,如此打扰公子了,非常抱谦,我们就告辞了。”
刘琦揖礼道:“这位是赵夫人,慢待了,慢待了。时近晌午,正是用膳之时,若不嫌弃,还请夫人与小姐于府上小坐,膳后再走也不迟。”
赵五娘心里明镜一般,这县府用膳是万万不可的,自古美女爱英雄、才子配佳人,若小女蔡琰跟公子刘琦多呆片刻八成要犯上相思来,知女莫若娘啊,赵四娘婉拒不受,婉尔一笑:“不了,多谢公子美意,还要赶路回洛阳,就不耽搁了。”
刘琦看出了赵五娘的心思,也就不强求,惋惜的语气:“夫人不肯留步,显得本县不近人情啊。”
“公子莫要多言,就此谢过,告辞。”赵五娘不是不想留在县府与刘琦一起用过午膳再走,只恐刘琦与女儿无端生出情份来,所以不敢留下,拉着蔡琰的手回转身上车。
蔡琰弱弱地挣扎了下,十分不情愿地随母上车,回眸刘琦,依依不舍。
黄舞蝶上前一步挽留:“夫人,午膳也耽误不了多久,我倒可以陪陪蔡小姐到女兵营走一走,到时派两名卫将护送夫人回洛阳就是。”
蔡琰感激地望眼黄舞蝶,心中燃起希望,或许可以留下来用午膳,便可以与公子刘琦多多接触了,拉拉赵五娘的手,轻声道:“娘,我想去看看女兵,那些个女子好漂亮,英姿飒爽,好让人羡慕。”
赵五娘板了下脸,瞪了眼蔡琰,蔡琰悄悄吐了下舌头,不敢出声,却见赵四娘回转脸来,笑道:“校场上的女兵确有神采,只是急着赶路,不便逗留。这位……姑娘多礼了,就此谢过,若有机会去洛阳可到蔡府竭足。”赵五娘不好贸然称呼黄舞蝶为夫人,言语上倒是十分的客气,谈吐气质颇有贵妇人的韵味。
黄舞蝶意味深长地望下刘琦,轻轻一笑,道:“好的,改日有空定当同公子前去拜访夫人与小姐。”
“小四儿,走。”赵五娘上得马车,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