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众的生命,刘琦是不能漠视,更不能等闲视之的!
“公子,恐是来敌人马太多,难以一一突围。前边有个岔道,公子与黄夫人可分兵护送子龙速回新野,这儿由吾来引开来敌。”邓芝执剑在手,请刘琦从岔道先走。
“伯苗兄,若走岔道遭伏,必将全军覆没。还是大部队沿着大道冲杀,兴许抱团冲杀还能杀开血路的,说不准大道上还可能遇上琬兄的援兵呐。”刘琦否决了邓芝走岔道的建议,提剑挥军直冲向山丘占领制高点。
刘琦的话不无道理,与其分兵被摛,倒不如抱团冲杀开一条血路再说。
“兄弟们,杀。”邓芝声出,紧随刘琦挥军冲向山头。
刘琦率近千军欲与山丘后赶来的敌兵背水一战,没有退路,唯有杀回新野重整旗鼓以图后势。
陈武一百麒麟军精锐已率先冲向了山头,放眼一望,却不是什么公孙瓒的敌兵,而是陈文正率一千猴兵与二千铁甲向山丘上疾驰。
陈文见到陈武,并不下马,见陈武的一百麒麟军身染血色,迫不及待问道:“武将军,公子安否?”
陈武勒马停下,令麒麟军停止冲杀,朝陈文一拱手:“文兄,吾还以为是公孙瓒的敌兵来袭呢,公子就在身后。”
“驾。”陈文打马奔向刘琦,后面一片猴子兵的叽叽喳喳声及二千铁甲原地踏步声。
“公子,文救驾来迟,罪不可赦。”陈文见刘琦率的兵卒多有挂彩,刘字旗也是破烂不堪,顿觉心酸,翻身下马,半跪请罪。
刘琦见来的是陈文的救兵,而不是公孙瓒的攻城援兵,心里一热,此去新野无忧矣,也是赶紧下马扶起陈文道:“文兄快快请起,汝来得正是时候,听闻琬兄尽起新野之兵,为何汝却领了部分兵卒?”
陈文起身,又与随后跟上来的邓芝、黄舞蝶打了招呼,说道:“公子随吾上山看。”
刘琦、邓芝、黄舞蝶随陈文牵马来到山丘顶上,远处隐隐约约几处山谷,眼前一千猴兵似乎少了许多,用眼一量估算也就不到五百,原地踏步的二千将士的铁甲上片片血渍,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而来,而陈文身披的铠甲也是点点血迹。
“莫非琬兄出事了?”望着眼前斗志不息、充满杀气的二千铁甲,刘琦心中嘀咕着,要知道蒋琬可是与陈文尽率八千将士驰援邺城的啊,怎剩下二千铁甲呢?
陈文见刘琦虽无言语,却脸露惊疑之色,手指前方慨然道:“自收飞鸽传书,武将军便即率麒麟军先行,吾亦领猴兵驰援,在前方山谷遭遇公孙越的三万幽州之兵,战于山谷,蒋大哥八千将士受阻,大哥恐公子危急,命吾带了五百猴兵与二千铁甲绕道翻山驰援而来。”
“哦,原来如此。”刘琦又道,“公孙越乃公孙瓒从弟,三万援兵定是奔赴邺城而来。琬兄被阻于山谷,可是被围?”
“正是。”陈文焦急的表情。
“文兄糊涂。”刘琦责备陈文道:“分兵救吾,分明是置琬兄大军于不顾,陷吾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这……”陈文脸一红,朝刘琦一抱拳:“公子,自当阳桂园三结义咱们三兄弟便要生死与共,若不分兵来援,吾与大哥又怎能知公子陷险境而不顾呢?”
“唉……”刘琦长叹一声,转而又拍拍陈文的肩膀,道:“好兄弟。”
陈文知刘琦兄弟情长,不会怪罪,急道:“公子,蒋大哥与公孙越正在山谷对峙,形势危急。面前有两条路,翻过那座山可绕道蒋大哥的兵营,另一条路就是此条大道可直插公孙越的兵营。”
刘琦道:“那条快?”
陈文道:“大道快。”
刘琦毫不犹豫:“走大道。”
陈文却脸露难色:“公子,走大道虽可快上半日,却是直插公孙越的三万兵马营帐,无异于羊入虎口,送肉上砧啊?”
刘琦笑道:“文兄此言差矣,吾昨夜观天象,今晚起必有连日大雨,趁雨急之时给公孙越来个内外夹击,然后寻机突围,勿需恋战,撤回新野就是。”
“哦,如此甚好,真是天助公子啊。”陈文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边似有浓浓乌云滚滚而来,确实大雨前兆,一路忙着急行军驰援邺城竟然未顾天色,看来公子刘琦还真是幸运的主儿,公子有天助,每每总能逢凶化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