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离开后,刘琦借着酒兴,欲关心下黄舞蝶离开襄阳追来新野是否征得了父母同意,想起黄舞蝶快马追上刘琦时那泪水涟涟、可怜楚楚的模样,刘琦的心里便有些抓狂,与这个小师妹黄舞蝶也算是有些传奇的经历了。
第一次为刘琦送上锦袍大氅,在公子府前遇上张虎、陈生撒野,黄舞蝶与刘琦并肩作战,大撒梨花瀑雨针,算是开了杀戒;此回新野任上,于凤凰山脚下大战黑山响马贼,黄舞蝶再次与刘琦共同剿匪,更是将梨花针撒得似天女散花,黄舞蝶已对大杀坏人放开了手脚,已没有什么顾虑,杀起人来比刘琦还狠……
这生死患难中建立起来的男女战友之情,刘琦自然对黄舞蝶有着特别的感情,刘琦披上黄舞蝶离开襄阳时赶制的虎皮大氅,信步黄舞蝶的院子。
一阵冷风灌进脖子,刘琦酒醒大半,仰望一弦冷月,刘琦不由一个激灵,此时溜进师妹的小屋,万一控制不住,将师傅黄忠娇宠的女儿黄小姐给推倒了,后果会怎样?
刘琦思绪万千,在黄舞蝶居住的院子外踱步,进退两难之际,还是没有勇气推开小院虚掩的门,叹了口气,正欲往回走,却传来一声轻唤:“公子不进来坐坐吗?”随即便听到吱呀的开门声。
是黄舞蝶熟悉的声音,刘琦闻声怦然心动,猛然掉转头,却是一愣,竟然环儿也站在黄舞蝶的身边,心里顿时又有种失落感,心生怨念,这个少年文岱真不会办事,怎能将环儿与黄舞蝶两个女孩家安排同一居室呢?这样的安排,是要彻底断送刘琦的坏坏的念头啊。
“师妹,环儿,我就不进去了,只是睡不着,随便走一走,你们怎么还没睡?”既然今夜没有与黄舞蝶或与环儿独处的机会,刘琦也只是稍愣下,便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们姐妹也睡不着,公子请。”黄舞蝶嘻笑着将刘琦迎进居室,环儿赶紧找坐。
刘琦坐定,黄舞蝶关心道:“公子,睡不着所为何事?”
刘琦当然不会说晚上睡不着想女人,敷衍道:“我这个县令当得有点窝囊啊,城里一片萧条,寻思着该怎么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大公子是好官啊,日夜为百姓操心,当要保重身体。”黄舞蝶说着,拉了下环儿的手,又道:“公子,你们男人都有事干,我刚与环儿妹妹商量着,也该干点什么。我想这城里的百姓太可怜了,缺衣少食的,我想干下老本行,开家成衣铺,免费为百姓缝补些过冬的衣服,公子看行么?”
环儿也紧接着道:“我也琢磨着在蝶儿姐姐成衣铺旁开间诊所,为百姓免费看病,减轻病痛。为百姓办点实事,这样百姓就会感恩公子仁德,县城慢慢就会有生机了。”
“这……”刘琦愣住了,忽地好感动,多么好心肠的女子啊。
“公子,你倒说啊,行不行嘛?”黄舞蝶看刘琦没有表态,急急问道。
刘琦稍一思索,说道:“行,你们就到县衙旁边开,官办成衣铺,官办诊所。只是免费开放不妥,免费的东西用起来总是让人不放心的,你们可开高价,多收钱哦。”
“什么?公子你不会赚老百姓的昧心钱?我们要赚那么多钱干嘛?”黄舞蝶一听,气得要捶打刘琦,被环儿拦住,环儿也搞不懂一向仁义的公子刘琦为何变得如此势利,竟然对百姓冷暖漠不关心了。
“笨啊,你们多多赚钱,就能多多撰上好嫁妆了,哈哈哈……”刘琦开心大笑,面对两个漂亮倾心的女子,刘琦忽然感觉重生三国很快乐。
“我打你……”当黄舞蝶明白了刘琦的玩笑话,便笑着追打刘琦,令环儿好生羡慕,心中涌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
次日,在刘琦的授意下,文岱带领亲兵护卫,就在县府旁边搭起了两间连在一起的简易木板房,一间打上了“凤舞蝶飞成衣铺”的牌子,成衣铺里的物什及家业,由黄舞蝶到县城里置备,自然是成衣铺由黄舞蝶坐庄。
另一间打上了“华佗弟子医药铺”的牌子,借用了神医华佗的大名,充分发挥名人效应,寓意环儿将继续发扬师傅华佗悬壶济世的高尚医德,免费为百姓救死扶伤。
两间铺子相连,且又内部相通,文岱派了几名卫士暗中护卫,黄舞蝶与环儿坐铺乐得开心,有说有笑又有照应,铺子外是大红的告示,当然是免费为百姓服务,分文不取。
成衣铺与医药铺开张好几日,偶有几人驻足观看,却无一人进铺,黄舞蝶与环儿热情大减,郁闷非常,如此上心为百姓官办好事,竟然没有百姓搭理,这事儿奇了怪了。
当刘琦视察城防回府,顺道来到成衣铺里,见到黄舞蝶苦瓜脸时,却笑了,黄舞蝶嗔眼刘琦,怨道:“公子,本小姐在襄阳开的成衣铺生意做得红火,缝缝补补的还能补贴些家用。如此见城中百姓凄苦,分文不收,反倒无人问津,是何道理?”
刘琦又是神秘一笑,答道:“师妹,这你就不懂了,难道你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