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猿群,刘琦命铜人卫士将四辆马车简单检修一番,马车除了车棚被猿群砸得坑坑洞洞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大碍,马车行进如常。
刘琦与陈文两人骑马前面探路,鄂焕也骑马在旁领着四辆马车前行。
行了一程,森林古道似有沼泽,越走越狭小,马车通行越来越艰难,大家再次确定了这条路一定能走出这片原始森林后,也只能选择一条道走到黑了。
越往深处走,古道越泥泞,灌木杂草没膝深,偶尔惊动几条五彩花纹的蛇从马蹄下穿过。
吸取了捕杀长江鳄的教训,刘琦吩咐尽量不要杀生,在这古怪的原始森林里,就连一只蚂蚁都不能轻易踩死,一条水蛇都不能乱斩杀,谁知道会触怒什么精灵,又引起什么猿群、蚁群、蛇群和神马蝗群之类的东东来,就麻烦了。
大家走得很小心,杂草淹盖的古道狭小的只能通过一辆马车,还须谨慎通行才能过。
此时,刘琦估计应是日近晌午,然而古道却十分的幽暗,几道阳光透过茂密的树缝照进古道,就那么几缕阳光却显得十分的珍贵,证明这片森林还是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
有阳光的地方,便会有路,刘琦这样想着。
“三弟小心。”陈文大喊一声,刘琦条件反射般的一勒缰绳,坐骑长嘶一声,撅起双蹄,后缩了几步,后面马车也吁吁地相继停了下来。
好险,刘琦一望,杂草淹没处隐约一个小水塘,不知是不是陷马坑,这人迹罕至的小道竟然出现水坑,真是太怪了。
鄂焕见状,驱马上前,拿起手中戟就要往水坑里试深浅,刘琦潜意识中这水坑怪异,说句:“鄂将军且慢。”
刘琦说着于马上往水坑仔细张望,发现水坑不大,但马车要想过的话,沉下两个轮子是没问题,也就是说水坑挡道,一时还过不去。
更为奇怪的是,令刘琦头皮发麻的情景出现了,杂草遮盖的水坑里尽是大小不一,纠缠不清的成千上万条小蛇,幸好及时阻止了鄂焕插一戟,否则的话,惊动了这些水坑中的蛇,随便一条钻进脖子都要命啊。
不过,刘琦能感觉到,这原始森林似乎有种特别的和谐,只要你不惊动他,或者你不杀生,它们也不先动手,那些个水坑中的蛇,并没有因车马的声响而慌乱,照样在水中欢快的嘻戏,似乎万千条蛇在不知深浅的水坑里缠绕在一起集体交.欢,如若不是要执意通过,或者有闲心观赏下的话,绝对是原始森林中少有的奇观。
“文兄,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啊?”望着满水坑令人惊悚的群蛇,鄂焕又怀疑起来。
“应该不会错。”陈文望了眼注目水坑的刘琦,也开始有点不自信。
刘琦想了想,肯定地说道:“不会错,小道上有水坑,证明这是条一道,曾经有人挖坑陷马。后来可能由于类人猿、或者蛇群袭击,便无人烟了。”
“公子言之有理,只是这水坑,有这么多讨厌的蛇在这里,也没法通过啊。”鄂焕担心起来,握着手中戟,生怕一窝蛇突然蹦起来袭击刘琦。
刘琦望了眼依然望不到边的森林古道,吩咐退后五十米,避免水坑中的蛇类袭击,然后对鄂焕说道:“鄂将军,换上鳄甲,绕开沼泽,你到前面探探路,看看这条小道还有多少沼泽,多少个水坑,半个时辰内返回来。”
“是。”鄂焕将戟递给旁边的铜人卫士,刘琦从马车中亲自端出一幅鳄甲来,帮鄂焕脱下铁甲,又换上鳄鱼甲,将鄂焕的佩剑给扎好,叮嘱鄂焕道:“鄂将军只探路,勿杀生,小心为上,速去速回。”
“是,公子放心。”鄂焕穿上鳄甲后,浑身抖了抖,手脚十分的灵便,这个鳄甲比起铁甲来优势就非常的明显了。
只见鄂焕朝刘琦和陈文一抱拳,腾地跃上一棵参天古木,然后抓起树干一跳,便跳到另一棵树上,绕过了沼泽,眨眼间便有如猿王闪跳腾挪消失于古道的前方,神马水坑的陷阱对鄂焕来说没半点威胁。
“三弟,鄂将军真神人也。”陈文惊叹道。
“那是。”刘琦笑着应答,心想,我看中的人还能差吗?转而又问道:“二哥,退路是没有的,我们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是啊,但愿鄂将军能探出个好消息来,但愿天黑前能走出这该死的原始森林。”陈文也开始祝愿起来,在面临无穷尽的未知危险的前景中,再聪明坚定的人也会变得不自信。
“但愿。”刘琦也有种无奈,知道但愿一词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好的想法,对解决实际问题起不到任何的积极作用,又道:“二哥,我们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不管前路还有什么难处,得想想办法先过了这个万蛇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