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连夜布置快马传令整个南郡十国七县设卡张网等刘琦钻进来,刘琦正在龙山小道马不停蹄,星夜兼程。
四辆马车连着在绵延的龙山颠簸了几个时辰,终于经过龙山,刘琦所担心蔡瑁于龙山小道设伏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经过一夜紧张奔驰,东方泛鱼肚白的时候,刘琦一行十三人渐感人困马乏,上了大道时,找了家客栈,将马车停在路边,留下两个铜人卫士看守,拿出一两银子给掌柜的,吩咐店小二喂马,刘琦等人进店用膳,稍作竭息。
店家上了一竹筛子粗面馒头、一大瓷盆玉米浆糊、几小蝶腌制咸菜,店小二每人面前摆好碗筷,并各盛好一碗玉米浆糊,说声“客家慢用”,便忙别桌去了。
刘琦端起碗,说道:“兄弟们辛苦了,因要急着赶路,暂不饮酒,用完膳,稍作竭息便上路,大家开餐。”说着,夹起一只馒头就要往嘴里送。
“公子且慢。”陈文不待刘琦将馒头送到嘴边,用手拦住刘琦,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银针,将银针插到盛有玉米粥的大汤盆里,说道:“出了襄阳,山高皇帝远,总要小心为上。”
刘琦点点头:“陈文莫非怀疑此间为黑店?”
“公子,不能确定是不是,总得验后才能放心啊。”陈文认真地将银针在大汤盆里插了几下,仔细观察着银针是否会变色。
刘琦紧张地盯着陈文手中的银针,幸好带上了陈文,若因一时疏忽,万一玉米粥中有毒,此刻可就一命呜呼了。
经陈文提醒,刘琦抬头望了望正在招呼别桌客人的掌柜和店小二,刚才看上去挺热情真诚的店家,此刻怎么看便怎么觉得不正常,不由得手按佩剑,再次紧盯着陈文的银针,若果真膳食有毒,刘琦将一声令下,血洗客栈。
陈文连着在大汤盆玉米粥、每一个馒头及每一蝶小菜都用银针试过毒,并未发现异样,用手绢揩拭了下银针,将银针收起藏于袖中,笑道:“没事,公子请安心用膳。”
刘琦松了口气,放下佩剑,心中却好生奇怪,为什么陈文用银针试毒前,一样是热情好客的店家,而在陈文试毒,还没有试出结果时,却觉得店家越看越不正经,这真是奇怪的心理感受,看来疑心病会害死人,凡事还得靠事实来说话啊。
“兄弟们,开饭。”刘琦自觉脸红,说句开饭,埋头吃起来,陈文等人也端起碗来,膳毕,换了两个守卫马车的铜人卫士进店用餐。
稍作休息后,刘琦等人便上得马车各就各位,继续向江陵进发。
马车在大道上奔了一段路,刘琦突然右眼皮跳得厉害,觉着哪儿不对劲,问陈文道:“陈文啊,我忽然感觉心慌,总觉得一路过于顺畅,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
陈文皱了皱眉道:“公子,我也有此预感,如此顺畅出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鄂焕在旁听头满头雾水,抓抓后脑勺:“文兄,顺畅还不好吗?公子出城,谁敢阻拦?”
刘琦说道:“说是这样说,毕竟离了襄阳,就是另一番天了。”
陈文道:“鄂将军,还是小心为好。”
正说着,两匹快马旁若无人从马车旁飞奔而过,快马上两个官兵模样的人,并未引起刘琦注意,陈文倒是装心了。
走了三两分钟,又有两个官兵骑马飞奔而过,陈文忽然内心揪紧了下,暗道不好,官兵、快马,连着策马而过,定是探马或传令兵,陈文吸了口凉气:“公子,有情况。”
“什么情况?”刘琦也注意到了先后四匹快马经过,似乎不正常了。
“从刚才马上官兵服饰看得出来,是襄阳的兵卒,急忽忽而过,定是有重要军情飞报。”陈文望着扬起一路烟尘的快马,担心道:“恐怕是蔡瑁的传令兵。”
“公子,要不我去抓两个来问问?”鄂焕一听暴睁双眼,从刘琦和陈文的对话中,听得出来蔡瑁欲传令派兵阻拦刘琦。
“等等,不可轻举妄动。”刘琦制止鄂焕,一时也想不出头绪。
“是。”鄂焕低下头来,顿时没了脾气,对刘琦的话很是顺从。
哒哒哒,说话间又有两匹快马飞奔而过,刘琦和陈文面面相觑,这下基本能确定百分百有情况了。
陈文侧身向后张望了下,暂未发现后面有快马,又望了望前面各相隔一段距离的六匹飞奔的快马,向刘琦分析道:“公子,再往前三十里左右,有两条岔道,一往南阳郡,一往南郡,若是刚才六匹快马是蔡瑁传令兵的话,他们必往南郡方向骑行。那么就能肯定蔡瑁要传令沿途设卡不让公子通行,恐怕还会设重兵与公子抵抗。”
“姓蔡的真不是好东西,敢动公子,看我不把他的传令兵撕碎。”鄂焕又来气了,气愤难平,想着怀一身绝技,竟然被蔡瑁以貌取人,一直不得重用,仅做了个帐下督,如今跟了公子刘琦,定要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让蔡瑁刮目相看,让蔡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