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扶起刘琦跪坐好,返回上座,静听刘琦诉说,十分担心刘琦是不是又惹恼了葵瑁,弄得局面难以收拾。
刘琦却借刘表淌泪动情之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下令焚毁四丫环尸首一事一五一十地祥尽说出来,当然隐去了焚毁另四具城门守卒之事。
刘琦着重说了焚尸灭迹乃是迫不得已为之,为的是将府中丫环被杀的不光彩之事给掩盖,来个死无对证,却又遇上蔡府同马家庄的来人索要已死丫环回乡探母,刘琦怕事情闹大,求得神医华佗谎说丫环死于疫疾须焚尸以阻瘟疫漫延,并告知蔡府庞季等人知晓焚尸灭迹之事已亶告过刘表。
刘表被刘琦说的一愣愣的,时面有愠怒之色,时而又露欣慰之意,没想到这个大儿子刘琦被蔡瑁设计虎头山马绊前蹄大难不死,就象换了个人一样,所做之事如行云流水,环环相扣,与荆襄望族蔡瑁都敢暗中叫板,其魄力不亚于刘表当年。
“焚尸一事虽有违伦理,却也实属不得已而为之。此事尘埃落定,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勿提。若以后有要事,还望我儿三思而后行,报与为父先知晓下为好。”刘表听刘琦道出焚尸一事,放下心来,只要刘琦不与葵瑁抗衡就好,目前刘表都欠缺实力难以驾驭蔡瑁,就更别说一个体弱多病喜好女色的花花公子刘琦了。
在刘表认为,自不量力的刘琦与蔡瑁作对无异于自寻死路。
刘表暗自惊叹刘琦的心狠手辣,自己都做不出下不了手的事,刘琦竟然不顾后果的做了,而且还做得让人没法发脾气。
刘琦听刘表说出以后有要事可先行禀报刘表的话,心下大喜,机会又来了,振作起精神来:“感谢父亲饶怒孩儿,父亲之命谨记在心。孩儿眼下正有一事要禀报父亲,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刘琦一幅听话的乖乖子姿态,刘表颇感欣慰,也摆出慈父姿态来,柔声道:“我儿有话,但讲无妨。”
“孩儿前些年不学无术,无所建树,甚觉惭愧。前些日陪父亲虎头山狩猎只恨骑术不佳,马失前蹄,误了父亲秋季田猎,心中十分不安。如今遇华佗先生调理,身体已无大恙,寻思着想拜师学点骑术,来年田猎能为父争回脸面,想请父亲为我聘师,还望父亲准允。”
刘琦借机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刘表听得连连点头,明明是虎头山蔡瑁设计陷害刘琦绳绊座骑差点要了刘琦的小命,而刘琦却对蔡瑁加害之事只字不提,是蠢得真不知道呢,还是韬光养晦拜师学艺以报谋害之仇呢?
大儿子刘琦是与前妻第一夫人陈氏的骨肉,不管怎样,刘琦想拜师学艺这是求上进的表现,做父亲的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刘琦想拜师学骑术的请求一提出,正是水到渠成,刘表自然满心应允,笑道:“孺子可教也,荆襄城内精通骑术之人不多,算起有名气之人当属中郎将黄汉升,不知琦儿可愿师忠黄将军?”
“我愿意,多谢父亲关心。”刘琦压抑住心中喜悦,起身向刘表作了一辑,拜黄忠为师正是心中所想,要不然刘琦也不会以骑术差劣为借口。
据史书记载,此时的黄忠黄汉升虽为刘表帐下中郎将,却一直未受重用。若黄忠收刘琦为徒,黄忠很可能会以教刘琦骑术来引起刘表重视,想必黄忠会倾力而为,而刘琦也将在拜师学艺中笼络住黄忠。
“管家,你速去黄将军府禀报,就算我有要事相请将军。”刘表吩咐刘忠,待刘忠离开后,刘表与刘琦对面谈天说地,谈古论今,刘琦言谈举止颇为谦恭,只略微流露些自强自立的意向,刘表对刘琦的稳重大为欣赏。
不多时,府外快马来到,黄忠身披盔甲,一副武将装扮,四十上下,正当壮年,走路呼呼生风,刘忠紧随其后,经门前卫士通报后来到刺史府议事厅,进门便单膝下跪,身如洪钟:“拜见主公。”
“黄将军请起,看坐。”刘表虚扶起黄忠,手指了下右手边的低矮案桌。
黄忠跪坐后,瞧了瞧正对面的刘琦,有些陌生的感觉,这个平时华服张扬的花花公子怎就一身布衣打扮?眼前刘琦举止端庄眼神纯净,平和地微笑相视,黄忠出于礼节,朝刘琦一拱手:“公子有礼。”
“见过黄将军。”刘琦也是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