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伤哪里了?”霍东恒上下左右的开始打量秋白露。
秋白露不耐烦的推开他,“你烦不烦?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罗嗦了?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碍你什么事了?你赶快走,我看见你就觉得讨厌,麻烦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行不行?别装出一副你好像很在意我的样子,你早干什么来着?”
如果说谈讨厌罗炎排在第一位,那这位霍先生,一定排在第二。
早些时候……早些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她对他是如此重要……有些人如沙砾一般存在于你的世界,你当他们只是无所谓的微小,但你却忘了,这个世界都是由沙砾组成的。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没了她,你的世界早已面目全非。
秋白露见霍东恒不说话,想干脆一些和他划清了关系,她在岛上生不如死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哪里?她爱他,视他如珍如宝的时候这个男人又在和谁缠绵?现在她走了,不搅乎在这些烂人之中了,他反而觉得她好了?
可惜,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关系了。
“你想知道我和谁在一起么?我告诉你,就是他。”秋白露用手一指,把在一旁看热闹的罗炎拉了进来。
罗炎耸耸肩,走近,“霍先生,好久不见。”
“怎么是好久,我记得前两个月我刚刚拜访过罗先生,还问过罗先生小露的下落,但你当时回答你并不知道!你不清楚她去哪儿了,你从来也没和她单独见过面!”霍东恒早就猜出秋白露失踪与罗炎有关,但无奈抓不到这个男的小辫子,现在秋白露亲手指出他,看他还要怎么狡辩!
“哦?是么?我真是这样回答的?这件事我记不清了,大概当时的我,思绪有些混乱?”罗炎一推六二五,连敷衍都懒得敷衍霍东恒。
霍东恒气得双眼通红,他从温良宥那里得到了消息,赶了一夜的飞机飞来米兰,他不是为了和罗炎吵架的,他是为了将秋白露带回去。他以为秋白露是被人囚禁,得不到自由,所以没办法脱身。
可现在看秋白露的态度,是他自做多情了。
“现在你清楚了,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了,你可以滚了。罗炎和我过得很好,不用你操心了。”秋白露说着,为了增加自已说的话的可信度,还特意朝罗炎靠了靠。罗炎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夜已深了,没有阳光的温暖,寒气从地底里钻了出来,顺着小腿往上爬。霍东恒望着这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冷冷一笑,“可是我并不相信你所说的。”
他说完之后,突然伸手扯了一把秋白露的手腕,手镯脱落,鲜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他趁着秋白露楞神的工夫,将她的衣袖用力一撕,旗袍绣满织锦的长袖在他手中寸寸裂开,秋白露满是针孔的手腕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三人眼前。
秋白露别过脸,不愿看自已这样丑陋的模样,霍东恒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嘛?小露,如果你真的过得那么好,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针孔是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的么?”
秋白露不做声,她以为自已破罐子破摔之后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根本不在意,但当她的手臂完全暴露在霍东恒面前时,她仍觉得无比羞耻。
谁都可以,但是他不行。
谁都能够见到她这样轻贱自已,悲惨的模样,但唯独他不行!
若不是她现在身子太虚,只怕早就甩开霍东恒的手跑开,而现在,她只能任由这个男人,还有罗炎两个人一起羞辱她,秋白露觉得自已在这两人面前就好像是被剥光了衣服,即没有尊严也没有骄傲。
“霍先生贵人事忙,恐怕总是忘了你已经不是小露什么人的这件事了?小露已经很明确的说过了,不想让你再过多的过问她的事,她出于对你的尊重才没有拒绝你的好意,但你也要有些自知之名,不是么?霍先生自已公司的事情,自已不能妥当处理,还要让一个女孩子费心,你不觉得自已太无能了么?”
“我无能,那你又算老几?罗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秋氏背后做的手脚!你罗家再大,上面也还有天管着!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插手管小露的事?”
“她的未婚夫,这样可以么?小露已经答应嫁给我,我们不久就会结婚,自已妻子的事,身为丈夫的不可以管么?”
“罗先生你在自说自话么?罗家什么样的家族,会允许你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够了!你们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