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纵使秋诚嘉预料到了霍东恒的狼子野心,但他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坦白,坦白到了无耻的地步。
霍东恒的神态再看不见刚才的谨慎与恭敬,脸上写满了稳操胜券的得意,他双手支在桌沿边,身体向前微倾地与秋诚嘉对视,“我为什么不敢?难道我说得有错?白露的不就是我的?如果我想要,她一定会给,你信不信?”
相对于霍东恒的嚣张,秋诚嘉的脸色阴沉至极,他缓缓的一字一字道,“你明知道白露为了你肯做一切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你这样对得起她?就算你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也不应该拿她来报复,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说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脱罪的话,那世上哪还有什么罪人。她如果要怪,就怪自己生在秋家好了。”
“霍东恒,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都告诉她?”霍东恒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他觉得此刻的霍东恒就如一条阴险的毒蛇,他盘踞在雨林茂密的腐叶之中多年,只为了今日一击。
他稳操胜券,不死不休。
霍东恒眉眼微扬,笑道,“你会告诉她么?让她在丧母,失贞之后,还要接受这么巨大的打击?你也知道,她喜欢了我很多年。这些年,我一直让自己变成一个被她喜欢的男人,我迎合她的喜好,了解她的内心,就算我觉得再难受,再恶心,我也不会忤逆她。没准在她心里,我已经变成了比你还要重要的人!你觉得我付出的这些心血,都是为了什么?我不害怕你去告诉她,我并不爱她,我只是因为想要接近她才会对她好,只要你不怕她再疯一次,我又怕什么,反正我想要的从来也不是她。”
这些话,藏在他心里很多年,如今说出来,都有很血淋淋的痛快感。
秋诚嘉手指着他,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完整,“你这是,想要离间我们父女?”
“没错。父亲,这些年你为了秋家忙碌奔走,不就是想给白露一个优沃的生活?可你却忘了,对她来说,钱财并不是最重要。其实你一直都不了解她,她和她母亲并不是同样的人,她并不需要太多的财富,她更需要别人去聆听她的心声。但你却错过了这一切。我十分怀疑,你如果现在对她说出我讲的那些话,她是否会相信你。她没准会,但她就算信了,也会很难过,毕竟她对我的感情,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
一个人,守在你身旁十年,在你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也对你不离不弃,你除了全心全意的依赖他,还能如何。你怎么能猜得到,他的心思有多深,对他来说,你其实只是一颗棋子,不离开,只是因为你还有用,等到有朝一日,你成了他的绊脚石,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