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曾今所做的事负责,母亲是,安其罗也是,所以,他无权说什么?
“不用,”银飒直起了身子,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走了几步之后,又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我并没有说过不让你出去,你可以随意。”
他并没有回头,说完,再一次的离开。脚步起起落落的声音直至消失有在了安得烈的耳膜之中。
安得烈唇间闪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没有人不让他出去,是他自己不愿意而已。
外面,是一片睛空,大多数人的心都睛了,只是极有些人心中依然是在下着雨。
绿蒂端着一盆水放下,她看看了看四周,在看到没有一个人时,才蹲了下来,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手指下的突出不平,让她的心再一次的轻轻的绞了起来,她低下头,看着水中那个蒙着脸的自己,手指有些颤抖的摘下了脸上的那块布,布落,水中立即有了一一个一个人影,青绿色的双眼,是她。她的眼睛向下看去,然后她闭上了双眼,坐在了一边,她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这一张脸真的好可怕,好丑,她蹲在上,哭的泣不起声,四周可以听到她为细小的哭泣声,压抑的难受。
她重新的包住了自己的脸,眼眶红的要命,再一次的端起了水盆,她走的很慢很慢,远处传来一声清楚的脚步声,她低下了头,站在一边,现在的她,连人都不可以见。
脚步,接近,再近,直到眼前闪过了一片黑影。
银飒只是转头看了那个端着盆子的人,他的银眸微微的眯了一起,不过,却并没有停下,只是向远处走去,这个国家发达,还是落后,他还真的是有些弄不清了。
这种奴隶制度应该是剔除了。
绿蒂抬起了头,看到远处那个一闪而过的金色,好漂亮的头发颜色,像极了哥哥,只是哥哥怎么可能在这里。
她低低的眨下了自己的睫毛,睫毛上很快的泛起了一种湿气,这张脸,他们还认识吗?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漂亮可爱的小乖了。
她是一个丑八怪,她是逃奴,她吸吸鼻子,转身,离开。
直到一天的下来,她的揉着自己的肩膀,才向自己那个住的那个地方,又是爬了进去,费安娜正在烧着水, 柴是她从外面捡来的,而火,是她捡的人别人不要的打火机,她们的生活过的如同是野人一样。
费安娜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过,这一次再也没有揭开脸上的布,
“怎么了,孩子?”费安娜跑在地上,手放在了绿蒂的头发上。
“姨,我怕我会吓到你,”绿蒂的声音喃喃的传来,这张脸,连她自己都害怕,更不要说别人
费安娜的声音有些硬咽,“姨不怕的,”她的手指有些僵硬,这孩子可能是看过了。
绿蒂小口的喝着水,她真的还可以再坚持吗?带着这张脸回去看她的爹地,还有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