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侍从服了伤风感冒,驱寒的药后,她迷米糊糊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昏睡间,她总感觉有一双手在极温柔地擦拭着她额际,温温暖暖的,让她感觉稍微好受了些。
醒转过来,睁了睁眼睛,隐隐约约能看清人影。
“你醒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欣喜,听的她心神一颤,清醒了了许多。
是夏茹雪,只见她正一脸温和地望着她,似还不放心地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对一旁的凌沐泽欢喜地说道:“烧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那笑容是那么的明媚,亲和,让她想恨,想嫉妒都嫉恨不起来。
她长的那么美,又那么温柔体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很想对这个温和美丽的女人微笑,她忽然明白凌沐泽为什么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了,连她这个情敌都被她和煦明媚的笑容迷惑了。
只是心脏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令她怎么也扯不出笑容,想着他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只会爱她,就酸涩的难受不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水汐脸色苍白黯然,夏茹雪关怀道。
她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自己,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对自己的心疼。
“我可以跟凌沐泽谈一下吗?”凝望着她的娇美的面容道,想看到她会露出不满的神色,却是理解的一笑。
“可以,那我先出去了。”她微微一笑地说着,深情地望了凌沐泽一眼后,走出房间。
那信任的一笑让水汐扯出苦涩的一笑,多么优雅高贵,善解人意的女人啊,也难怪凌沐泽会那么爱她了,连她都不禁对她产生好感了。
遐想间,他坐到床沿边,眸光深幽地望着她,在她面前一直趾高气扬,霸道的不可一世的他,第一次面对她露出那么一丝愧疚的表情,可是依然不会说出道歉的话。
沉默了片刻,他直奔主题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吗,现在,我如你所愿,放你离开,看在你救过我,也被我利用了一次又一次的份上,想要多少补偿你说吧,我给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口吻。
她惨淡一笑,她还真是可悲,就像货物一样,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脚把她踢开。
从未比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他对自己完全是利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从前是利用她的傻气,发泄他的青春期yu望,现在又是变本加厉的利用,而她却依然无法忘怀地深爱着他。
不禁扪心自问,这样执着却单方面的爱值得吗?
可是不值得又怎样了,爱了就是爱了,不能想不爱就能够不爱,要不然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心痛的快要死了,脸上却是笑的虚弱:“可以让我见证你跟她的幸福吗?可以让我看到你跟她结婚后再走吗?”
尽管他对自己无情至此,可是他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看着她跟别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也就死心了,然后远走它乡,努力的忘记他。
望着她虚弱苦涩的笑容,他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烦闷,有句话不禁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爱我的吧?”
想着跟他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跟她亲口表明爱意,尽管这很蠢,可是说清楚了,也算是对这份痛楚的爱一个结果:“是。”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加上一句:“我相信对你的爱比夏茹雪爱你还要深。”
他有些惊愕地望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他有感觉她对自己有爱的,尽管她总是被他折腾的不堪的时候会咒骂他混蛋,恶魔,可是男人的直觉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爱自己那么深,很想怀疑她的话,可是她眷恋深望自己的清澈眼睛让他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问出一直想要问的话。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在利用她,待她完全称不上好,而她却是爱他至深,还有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让他不禁想到之前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瓜葛,只是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