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知道他就是年少时的凌沐泽后,她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身心疲累地当作没看到他,朝卧室走去。
将包包挂在衣架上,她拿起换洗的衣物去浴室里洗澡。
出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目光深沉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不满。
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可悲,不想面对一个人却不得不面对,甚至还要陪这个伤的自己千疮百孔的人上床。
不爽于她的冷漠,疏离,命令道:“过来。”
总裁大人叫她,她怎么能不过去。
不就是陪他上chuang,任他发泄yu火嘛,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在意的。
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手被他用力一扯,她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他的身上,她胸口烦闷地想要起来,却听他冷声威胁道:“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耍脾气吗?”
是,她没资格,以前,现在,都没资格在他面前任性,只能一味地顺从。
她扬唇冷笑,决绝地使劲挣扎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脱掉衣服,将自己扒个精光,然后躺到他身边,闭上眼睛。
对他的用途,不就是这个吗?
要她顺从是吗?她就顺从给他看。
“啊~~”樱红的一点被惩罚的使劲一咬,她痛地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目光是无法掩饰的恨意:“我都已经乖乖地躺着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敢给我摆脸色看,你说我会怎么样?”他眼眸微眯,口气充满了危险气息。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挤出笑容来取悦你凌大总裁,你找别的女人取悦去吧,反正你的女人那么多。”她冷冰冰地说着。
“你心情不好,不想取悦我,我就越要你取悦我,我就喜欢强人所难。”她冷,他比她更冷。
“你混蛋。”她愤恨难当地就要抬手甩他巴掌,却被他拽住手腕,用力甩开。
“几天没见,你脾气见长啊,看来是又欠调/教啊。”
“调/教,调/教,你以为你是驯兽师,有那么多的女人等着你去调/教,相信你想怎么调/教,她们都会满足你的变态手段的。”她怒不可遏道。
一想到自己在苦苦想念他,每夜辗转反侧,茶不思饭不香的时候,他却风/流快/活地地跟别的女人一起翻云覆雨,完全将她抛之脑后,她就无法掩饰住满心的愤怒,和痛苦。
与他冷厉如冰的眼眸对视,这一刻,她没有丝毫的畏惧,因为他再怎么惩罚自己都及不上他带给自己心灵上的伤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杀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意料中的惩罚没有降临,而是他移开视线,爬起身子。
诧异于他的突然起身,以为他厌倦了她,不耐烦地要去找别的女人,手却被他大力一拖,从chuang上拖到地下。
一直朝浴室间拉去。
“凌沐泽,你想干嘛?”她近乎崩溃地尖叫。
“我看你神经病发作了,让你冲下冷水冷静冷静。”边说边拽着她朝浴室间走去。
“我才没有神经病,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想到他伤了自己那么深,还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大秋天的让她淋冷血,她气结地有种咬他的冲动。
他懒得理她,径直朝浴室间拖着。
她拼命地挣扎着,死拽着门框不放,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神情冷煞地将她一直拖到淋浴头下。
刚要打开水龙头,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揉着被他拽的通红的手腕。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宇帆的来电。
接起电话,沉声问道:“什么事?”
“消失已久的神秘华侨刚刚联系我了,要我在9点前在郭巨码头的油库里跟他交易芯片,前提条件是你也要去,就我们俩个人,否则就别怪他炸了我的科学实验所,还会对菲帝斯集团不利。”
“郭巨码头的油库?那不是旧码头吗?不是早就废弃了?”他沉声道。
“就是在那个码头,他要我们俩个人去,不能带任何的随从,他会在暗处监视我们,如果发现我们带了人过去,就会在暗处枪击我们。”
向来沉稳的沈宇帆口气带着焦躁不安,毕竟那位神秘华侨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而且是个阴狠又有实力的角色,不好对付。
“明白了,带好化学武器,微型枪械,我倒要看看那位神秘到底是哪个角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绝的狠厉。
水汐见他的神色很凝重,接完电话后,看也不看她一眼,行色匆匆地走出浴室间。
跟出去,见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只有打火机那般大的遥控器。
轻轻一摁,他眼前的墙壁有道暗格出来,她惊愕地睁大眼睛,住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这墙壁处竟然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