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可是她知道他心意已决,不会轻易改变。
跟凌沐泽待在一起那么久,她称不上有多了解他,却也明白他是个极厉害极难对付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称霸a城。
并不是说怀疑凌玉丞的能力,只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不想他们兄弟残杀,不想他有任何的损伤,也不想凌沐泽出什么事。
虽然凌沐泽当初禁锢她的目的是出于利用,但是经过后来的几次事变,都是他救自己于水火中,对他的印象已然好转,实在是不想他有事情。
左思右想下,目前能够阻止他报复的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她凝望着他的俊颜,隐晦地说道:“你放弃你的计划,我就陪,陪你,这样可以吗?”
凌玉丞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却故意装不懂:“陪我?陪我什么?吃饭还是喝酒?”
被他这么一反问,她面颊酡红的无地自容,懊恼道:“凌玉丞,你别假装不懂。”
凌玉丞扬唇冷笑:“瞧你脸红的,莫非是要陪我做/爱?”
他语气暧/昧,所说的话很露/骨,让她羞愧的脸色越发绯红,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当我没说过,你放手。”
腰际的禁锢没有松懈,反而更紧,耳畔是他温润的气息:“为了他,你还真肯牺牲自己啊。”
她停止挣扎,蹙眉与他对视:“怎么样?你答应吗?”
现在,她满脑子想着都是不能让他们互相伤害,所有的痛苦都让她一个人承受好了,下地狱就让她一个人下地狱吧。
凌玉丞凝视着她的脸庞片刻,眼神有挣扎,却随即恢复了平静,讥讽道:“跟凌沐泽时间久了,你被调教的放/荡了,竟然想着一女侍两男,只是,你吃得消吗?”
他嘲讽的话跟刺一样扎人,她却必需地忍耐地承受,放在他腰上的手死死地握紧:“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他眸光深凝地注视着她,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渐渐的,神色不似刚才那么冷漠,柔和的仿佛回到了从前。
手指将一缕散落额际的发丝理向耳后,他声音低喃的似在哄慰:“水汐,只要你离开他,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纠缠,回到我身边,我们像以前一样地生活在一起,我就取消计划好吗?”
她险些掉入他柔情的目光里,那眼神是那么的温和,就跟以前望着自己的神色一样。
然而,想到现实,想到凌沐泽的霸道专横,她神色黯淡下来。
如果无法做到,就不要轻易许笑承诺。
给了人希望,又给人失望的打击是最大的。
她能答应他的要求。
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最终,面对他期待的眼神,她不得不狠下心拒绝:“我无法按照你说的做,我爱他,我不能离开他,他对我而言如同空气,人离了空气,是活不下去的,可是,我愿意把自己给你,只要你放弃......”
“住口!”他暴躁地阻止她残忍的话,神色阴霾地将她摔开,她脚步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挣扎着爬起身,她神色哀怮地望着他。
他脸色阴沉,怒目冷视着她:“白水汐,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你yin荡的想要一女侍两男,我还不愿意,像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我不稀罕。”
他完全气疯了,口不择言起来,听她如此的爱凌沐泽,他只觉得抓狂的脑袋都要炸了。
“不稀罕的话那你就不要对付凌沐泽,就不要想着从他手里抢回我啊。”她手指紧掐入掌心,咬牙道。
他俊眉冷挑:“白水汐,你少自以为是了,我要对付凌沐泽可不是为了你,而是我本来就跟他积怨已深,非除去他不可,而你,我只是不甘心曾经把玩在手心的玩具落入了他的手上,我势必要夺回,并摧毁!”
水汐被他愤恨的话震住,一下子懵了,凌玉丞现在的模样仿佛要不惜一切代价跟凌沐泽拼了,这让她惶恐不已,担心事情会很严重,担心他们任何一方会出事。
“凌玉丞,你心里有恨就把所有的恨发泄在我身上就好,不要想着报复,凌沐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心急地几乎要哭出来。
“白水汐,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凌沐泽,凌沐泽,从你的嘴巴里听到他的名字真叫我恶心。”他双目充血地对她咆哮。
水汐还想劝解,不想他在仇恨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却再次传来他愤怒的咆哮:“给我滚,听到没有?否则我就将你扔夜/总/会去。”
夜/总/会这三个字,如巨石般在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激起波澜。
她眼中饱含着泪水,无法忍受内心的剧痛,脚步踉跄地匆忙逃离这儿。
望着她悲痛离去的背影,他神情揪痛地就要去追赶,却最终握紧拳头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