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冷笑:“就算你是破鞋,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一点点折磨,偿还我曾经为你所做的一切。”
“凌玉丞,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她口气含着失望,实则心痛的快要死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狠绝,如果不是他太爱自己,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想要将她挽回,将她留住。
他表面憎恶,可是她却能够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心在滴血。
他一向都对自己宠爱有加,无可奈何采用那么残酷的方式对付自己,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
实在是很心疼这样的他。
如果不是凌沐泽的威胁,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就算不爱,也会让这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男人不再心痛,陪着他,抚平他的伤痛。
“说起无耻,我哪比得上你啊。”他反唇相讥。
水汐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夹心饼干,一方是来自凌沐泽的威胁,一方是来自凌玉丞的压力,压的她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可是俩个都伤她至极,她俩个都无法去恨。
感情就像丝线越扯越复杂。
她觉得脑袋瓜一团混乱,她完全理不清头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玉丞和凌沐泽的双面夹击。
她心疲力竭地几乎要崩溃。
忽然,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头微微作痛。
她抚了抚额头:“我头好痛也好累,先回去了可以吗?”
说完,转身就要走,手被他拉住:“休想走。”
“放开我。”她大力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夜幕中走去。
凌玉丞没有追上去,眉头紧蹙,目光冷缩地看着她的背影。
折磨的游戏才刚开始,他不急在这一时,要是还没进入道状态就玩坏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水汐走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车子在浩淼国际大厦前停下。
她付了钱跳下去,却没有往大厦走去,而是沿着绿荫小道逛着,呼吸着夜间的空气。
凌玉丞的恨让她感到可怕甚至毛骨悚然,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事已至此,一切都回不去了,除了承受他的满腔恨意,她别无它法。
心情低落到了谷地就像暗沉到没有尽头的夜空,灰茫茫一片。
她不知道她的幸福在哪里,她只知道今后要走的路会很痛苦很艰难。
活着很痛苦,死又缺乏勇气。
一种强烈的无措倾上心头,几乎彻底地摧毁了她。
仰望着广袤的夜空,她泪如雨下,她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将她折磨至此。
是前世欠下的债,还是上次欠的情。
好浑浊!
她凭的生出了无生意的惆怅感来,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一个人如游魂般漫步在街道。
路过一块绿花带,她隐约听到‘呜呜呜......’的叫声,那声音带着丝尖细和无助。
她询着声音找过去,那呜呜声越来越清晰,她拨开草丛,只见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小狗趴在那儿。
察觉到有人,它睁着一双惊恐黑亮的眼睛怯怯地望着她,身子在瑟瑟发抖。
那眼睛就像黑珍珠一样,漂亮极了。
水汐心底生出怜爱,烦恼暂时因为这小家伙的出现抛到九霄云外。
不明白这只小狗怎么孤零零地被扔在这儿,她伸手将它轻柔地抱起。
掌心温温软软的,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疼爱地摸了摸它的头,它似感觉到她是不会伤害它的,柔顺地将脑袋瓜蹭着她的掌心,一下下,甚至探出小小的舌头tian她的手掌,痒的水汐咯咯笑出声来。
望着眼前这只有趣乖巧的小狗,她的思绪拉到从前。
读小学的时候,她和凌沐泽去田间玩耍,却意外碰到一堆出生没多久的小狗窝,小家伙们虎头虎脑的别提有多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