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感情,自己被抓,即使他在国内,也从来不奢望他会来救自己的感情,要怎样述说呢?
浅薄、卑微而又疼痛的感情。
要怎么样地去描述呢?
坐进车里,林梧桐静静地低着头。
他身上那种龙涎香的香味充斥在车间里的每一个空间里。
“你法国的生意怎么样了?”林梧桐突然微微侧过头问他。从aaron那儿知道一些法国那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他从上车开始,就靠了后面的椅背假寐,神色像确是有些疲惫,听了她的话,便微微睁开了些眼,道,“没事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嗯。”林梧桐回,而后便靠过来,轻轻靠了他的肩膀,道,“不要太辛苦了。”
“嗯。”他伸手抚了下她的脸颊。
车子外面的景色变换,林梧桐却觉出了些不对,高楼大厦在逐渐消失,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
林梧桐一瞬间身体就有些紧缩,然后圈紧了旁边男人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道:“纪樊璃。”她小声地唤他,“我觉得不对。”靠得那么近,仿佛要抵制住身体里的那些恐惧。
林梧桐甚至看着前面司机的眼神都有些发紧。
纪樊璃被她抓得整个手臂都有些麻,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抚道:“放心,没事的。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车子在一片露天的废弃的修理厂里停了下来,四周都是废弃的铁片钢筋,还有四面乱扔的垃圾。
在那偏角的一隅,矗立着一间小型的仓库。
林梧桐像是明显感应出了什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身就要跑。
却被旁边的男人一手勾住了腰部,紧紧地拉在怀里。
林梧桐大声地叫:“你放开我!放开我!”双手拍打在他的手臂上。
林梧桐现在还能记得那个男人抓着自己的脚拉开想要侵犯自己的样子,就在那个仓库里,头顶上还有光线漏进来,那些男人就站在她的周围,盯着她……
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林梧桐双脚往后面踢,眼泪流出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乖,都没事了。”纪樊璃捏紧了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够再挣扎,一只脚也轻易地止住了她乱踢的双腿,紧紧地把她止住,道,“好了,听话,都没事了。”
他用一只手去抚她的额头,将她脸上的头发抚开,然后将她翻转过身来,嘴唇紧紧地压住她的嘴唇。
“乖,没事,嗯?”林梧桐安静下来,纪樊璃道。
*******仓库的门打开,林梧桐由那个司机带着走到门边。
和记忆里都差不多的地方,然而此时,那里面的空地上却跪着几个人。
他们的脸上一律清一色的鼻青脸肿,手脚都被绑着,脸颊被迫贴在前面的地面上。
他们身后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色严谨的人。
林梧桐望了望旁边的司机,那司机微微低了头道:“花小姐,这些人根据您的意思处置,这是纪先生的意思。”
那个为首的男人看见站在门口的林梧桐,被绑住了布条的嘴巴突然朝着她大声地“呜呜”着,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
那地上的一众男人,神色都是恐惧的,那个小个子的男人跪在后面一点,这时看见了林梧桐,那神色复杂而又难辨——那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那么漂亮,他那天差一点就可以侵犯到她了。像他这样的男人,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女人,像开着的花儿,美丽、美好,让人想要——林梧桐握紧了手指,是有些退缩了的。
旁边的司机还是神色恭谨地道:“先生说了,如果小姐您怕的话,那就按照我们的方式去执行了。”
林梧桐看他一眼,其实不太清楚这个所谓的“我们的方式”是指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林梧桐还是走了进去,走到那个小个子的男人旁边,她原本想要踢他一脚,但是看见他看向自己的眼光时,那脚却没有踢出去,林梧桐放下脚,退了出去。
那种感觉,像是恶心到自己都不想哪怕再和他们有一点的接触。
林梧桐走进车里,他依旧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在睡寐。仿佛对一切都不闻不问的样。
车窗外的司机微微躬身在他的旁边,小声地问道:“纪先生,那些人都怎么处理呢?”最后还是来问了纪樊璃。
他却只有一句话,这句话却足够的冰冷,他道:“一并解决了。”声音清淡疏离,仿佛说着一件极为轻松简单的事情。
“是。”那司机恭谨地回到。
林梧桐身体,轻微发了下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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