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孟凡哪里还有半点刚刚一个派出所所长的样子,俨然又成了大哥的风范,他自知自己压根就不是当官的料,所以也不屑于当官,眼下破了这件案子,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这时,派出所一些值班的同志匆忙的跑进乡政府,十多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孟凡。
原本心里就火大的孟凡,抓住那名其中一名值班的民警,上去一拳打在那人脸上,吼道:“我他妈让你跟着的,你们两个跑哪去了?!”
那民警吓得浑身直哆嗦,低着脑袋,唯唯诺诺的说:“孟……孟所长,不……不是……那……那个……”
“行了行了,小伙子,这……不能怨他们,俺们这些老百姓都看得出,这些警察啊,只从你来了之后,改了好多好多了,他们还是怕李乡长的这家人,怨不得他们,怨不得他们啊。”胡书记往前走了两步,拉着怒气冲冲的孟凡说。
“怎么啦,怎么啦!?”这时,乡政府大院门前,呼啦啦的又走进一帮人,来者正是李乡长,身后跟着八.九个乡政府的那些领导,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嚷嚷道。
孟凡冷笑了下,冷嘲热讽的说道:“李乡长,先别着急喊叫,过来看看,你家的大公子,可是真会做事啊?!”
闻言,李乡长双目一怔,赶忙走到李海涛面前,看到地上跪着的六名男子,其中一名被打的满脸开花,面目全非,如果不是身材和体型,李乡长绝对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李海涛。
看到这,李乡长浑身一顿,无语凝噎的指着地上的李海涛,左右看看,瞪着两只大眼睛,更多的是愤怒,双手不由的打着颤,说:“这……这……这是咋回事!?”
“咋回事?”
孟凡嘴角一弯,转身看着李乡长说:“我他妈还想问你们李家是咋回事?你儿子半夜跑到赵家村干嘛去了?又为什么打伤赵家婶子。”
“呜呜……放屁……”
李海涛被孟凡那一板砖给拍的吐字不清,呜咽着说:“爹……不……不是我的打,是……他们孟所长派人打的……我去救人的……”
“啪!”
话没说完,李乡长上去又是一个巴掌,吼道:“你个混账东西,老子给你说多少遍了,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干嘛还去找赵寡妇?!”
这话让孟凡越听感觉别扭,似乎有些另一番的味道,但却依旧不发言,笑而不语的看着李乡长的演戏。
果然,李乡长打完儿子,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转过脸,强颜欢笑的看着孟凡说:“孟……孟所长,你看……是不是差不多了,这人,你们也打了,赵寡妇的伤多少钱?我们赔,我们赔。”
孟凡无奈的摇摇头,往后退了下身子,说:“这话别对我说,你朝着这些老百姓说,这些可都是赵家村的村民,他们说了算。”
“啊?!”
李乡长一愣,他最恨得就是赵家村的村民,也是最不买李乡长账的村民,因为胡书记身在赵家村,所有村民都以胡书记为主,对李乡长恨不得一刀剁了。
看着一个个村民,淳朴的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李乡长抽搐了两下嘴角,艰难的张开口说:“乡……乡亲们,我……我们赔……陪钱行……”
“行你大爷,俺们不要钱,俺们就要公道,赵婶子是我们村最好的人家,你们为啥一个劲的欺负她?!”
“对对,俺们不要钱,多少钱俺们都不要,俺们就要你儿子蹲大狱。”
“就是,就是,赵家媳妇在俺们村最可怜了,你们干嘛要把人欺负死。”
下面的村民,一个个说着闹着,就要往前围攻,看那样子似乎要动手,有的人手里掂着半块砖,有的人掂着根大木棍。
李乡长看到这,吓得迅速往后退,两只手摆摆说:“乡亲们,俺家赔不是了还不行吗?那……这样,我打电话让县里来人,主持公道,你们看行吗?!”
孟凡眉头皱了皱,早就听说李乡长在县委里有人,看来今天又是来胡民的,想到这,依旧不说话,孟凡现在可一点也不怕,官大不如村民大,这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
就算县委书记来了,也不敢在这一二百村民面前胡乱判断。村民们听到李乡长要大电话到县政府,谁都明白是搬救兵,一时间有些犹豫,李乡长只要打电话,自己这边就没理了,犹豫不决的看着孟凡和胡书记。
这时,孟凡会意,往前走了两步说:“哦,那也行,李乡长,你打吧,我要看看县委的人怎么个说法?还有,最好让他们快点,我可不敢保证这些乡亲们这半夜三更的在这站着冷不冷,要是冷了,估计你们这乡政府的小楼可能……”
“会……会快的,孟所长。”
李乡长怎么还能听不出孟凡的话,无意就是煽动民情,来大闹乡镇府。想到这,李乡长赶忙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孟凡趁这个机会,走到一村民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又从他手里接过一条棍子,掂了掂,冷笑着转过身。
眼前的六名男子,包括黑子和李海涛在内,战战兢兢的看着孟凡,虽然他是个所长,但这丫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修养,怎么看怎么就像个黑社会,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
孟凡掂着手里的木棍,槐木实心的,跟擀面杖长短差不多,掂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看着眼前的黑子,两条胳膊被捆绑,朝着村民跪倒在地上,走过去,用棍子挑着黑子的下巴说:“小子,下手挺狠的啊,我兄弟是被你用刀子捅的吧?”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