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男警走进楼道后,震耳的吵闹声,让四人震得不停的皱着眉头,捂着耳朵。
“马局,这个王忠军,太不像话了,怎么说这里也是个派出所,你看现在弄得跟妓院似的。”刚才那名穿着警服,肩上有着三花一杠男警蹙着眉头,打量着派出所跟监狱似的。
叫马局的领导,不以为然的一笑说:“你知道咱们来这干嘛吗?”
“干嘛?!难道不是处理王忠军这个狗所长?!”身边另一位肩上两花一杠的男警问道。
马局摆了摆手说:“处理王忠军是肯定的,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抓了一个不该抓的人,市警局费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询问我,你说我怎么知道?这个王忠军从早我就看出来,早晚有一天会捅了大篓子,今天果真不假。”
“马局,抓的是谁啊?这么大来头,连费局都亲自打电话?!”三花一杠的男警勾着脑袋问道。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那名便衣警察,说道:“费局说是萧书记未来的女婿!?”
“啊……市委书……书……”三花一杠的男警惊讶的差点没把公文包掉在地上,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
马局很淡定的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大惊小怪,此时也来到了二楼,正好有来来往往玩闹的警员,看到马局等人,原本想问问的,但一看后面两个跟班的肩章比自己要高得多,赶忙转身回到房间,对里面的王所说:“王所,王所,赶紧出去看看,你看谁来了?!”
王所正叼着烟,打着扑克,闻言,一脸不耐烦的喝道:“谁他妈来了,我都不见,天王老子也没用。”
说完,王所捏着三张牌,喝道:“三带一,妈的,你们还要吗!?”
话毕,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一屋子围在一起打牌的警员,都跟看到阎王爷似的,战战兢兢的不说话。
王所蹊跷的一皱眉:“都他妈的怎么……”
话没说完,顺着众警员的目光朝门口看去,浑身一顿,嘴里的烟头也跟着掉了,赶忙起身,谄笑着伸出手说:“哎呀呀,马局,熊局,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来来来,你看看,我这都一点都不知道……”
王所冷汗直冒,时不时的咽了口唾沫,他打死也想不到县公安局局长会亲自过来,据他在县政府的一些狐朋狗友讲,马局很可能是下一任的县政法委书记,这意味着什么,高升啊,甚至都有可能把持以后的单成县,王所怎么能不害怕。
马局却淡定的摆摆手,脸上似笑非笑的,抖了抖外套,走进房间,捏起桌上的扑克牌和麻将,另一边还放着一些花生米,小菜小酒的,都是从附近商店里黑来的,马局以前也是从基层干过的,对此再清楚不过了,一屋子十多名警员,吓得跟皇宫内的侍女和太监偷情,被皇上发现一般,唯唯诺诺的头也不敢抬,生怕一不小心保不住饭碗了。
马局打量着房间内被烟雾熏得乌烟瘴气,哪里有半点办公室的味道,整一个狼窝。
马局浅浅的一笑,拍了拍王所的肩膀说:“王忠军王所长,好,好,好,在这最后的时刻还能知道享受看来你很有自知自明啊?!”
王所冷汗直冒,浑身哆嗦着,脸上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如同古代丫鬟被老爷强奸了,还得面带笑容的感觉,但忽然一愣,问道:“最……最……最的时刻?!马……马局,什……什么意思?”
马局呵呵一笑,又往上夹了夹公文包说道:“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王所长,你们这稻花乡的派出所可是关了不该关的皇子皇孙啊,别说我了,就连你们的姐夫朱县长也保不了你。”
“咯噔……”
王所身子往后踉跄了下,刚刚听说从二嘎子村抓来一个外地的人,自己一直在忙,也没来得及去看,现在听马局这么一说,浑身吓得快要零碎了,抽搐着嘴角说:“马……马局,我……我真,真不知道什……什么皇子皇孙,就……就一个外……外乡人。”
“呵呵,就是这个外乡人,让市公安局局长亲自给我打电话,骂了我一顿,费局长说自己有个侄子跟着你们稻花乡的女儿,来岳丈家,却被你们抓了,还和二嘎子村当地的小地主村长联合演的好戏,王所长啊,你自己看着办吧啊?”
马局的话没有任何暴躁,反而更讲故事一样,听得王所跟所有警员心里蹦蹦直跳,谁也没想到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家伙,抽着两块五的哈德门,竟然有这么大来头,咽了口唾沫,问道:“马……马局,那……那……那咋办?!”
马局白了他一眼,冷身道:“咋办?这个我做不了主,还不赶紧把人放了,好吃好喝的招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