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
“是吗?杜枷辰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有说不出。既然她高兴,那就随她吧,也许是他多想了,总觉得转院和她有什么关系,或许真的是他多想了。乔远在英国,又怎么会和她有什么牵扯?一定是他最近太紧张了,才会胡思乱想,才会什么事情都和她扯上关系。
“她如果还想去,就叫司机送,你最好跟她一起。”他不是想监视她,他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边,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让他怎么办?
“是,少爷。”张嫂支支吾吾,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我觉得少奶奶总这样会憋坏自己的,你看用不用找个心理医生,少奶奶心里那道坎儿,恐怕是一时半会过不去的,要不……”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心理咨询,心理疏导吗,也许对少奶奶管用呢?失去孩子的痛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出来的,万一想不开,可真就……唉!
杜枷辰却是沉默了下来,整张脸变得铁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许是想到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悲伤也弥漫开来,原来伤痛的不只是夏青格,杜枷辰也同样心痛。
他不说话,也不吃饭,或许是怕让人看到他的脆弱,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一言不发,蓦地,绝尘而去。
杜枷辰的性子一向是沉稳淡定的,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也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可是,最近,他却有些失控了。
杜枷辰的匆匆离去的背影后面,一条苏格兰格子短裙,一件圆领羊绒衫,外面是一件修身收腰的米色羊绒大衣。古典的瓜子脸,渐渐的下巴,精致白皙的皮肤,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近乎绝望的神色,然后像是失去了力气似的,背贴着她身侧的楼梯扶手,缓缓的滑落,居然蹲下来抱住了膝。
“少奶奶?”张嫂惊呼一声,差点儿以为她会从楼梯处滚下来。
夏青格茫然的抬头,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张嫂的话。
她就保持着这样脆弱的姿势,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样,头痛欲裂,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她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呢?
夏青格就像是中了魔障似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她在说什么?说什么呢?为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懂,一句也没懂。只看得到面前的人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是她好像听不见似的,只知道,面前的人哭,而她的眼泪也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喷涌而出。
不会的,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她在骗她,她在骗她的。
她失去控制般的,发了疯一样,死死的拽住凌美的衣袖,不死心的一遍一遍的问着:“你是骗我的对吧,你是骗我的吧?怎么会,少爷他怎么会死,不会的,不会的……”她自言自语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你一定是怕我抢走他,才故意这么说的对吧,我不会抢走他的,不会,可是你也不能诅咒他死啊?”夏青格像个孩子似的,喃喃自语,无助凄迷的目光令人心疼。
“我没有骗你,十几公分的匕首刺中心脏,而且是正中心脏,夏青格,你觉得他还能活吗?你说他还能活吗?”凌美声嘶力竭,颓然的倒在地上,泪流满面。
夏青格脸上一片惨白,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整个身体颤抖着,摇摇欲坠,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她就能这样直直的倒下去。就好像那把十几公分的匕首也生生的刺中了她的心脏一般,胸口处一阵抽痛,痛到痉挛。
夏青格定定的站着,脸上一片湿润,上帝作证,她真的不想哭,不想的,她没哭,只是控制不住,失去孩子的这些日子她以为她已经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呢,怎么还会哭?
一时之间,震惊,悲痛,酸楚,不可思议,各种滋味铺天盖地,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她五脏俱裂,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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