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七分的优雅与高贵,还有三分的霸气和不羁。他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眼中的慌乱分毫不差的落进他的眼底。
顺着她不安的神情,他下意识的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什么人啊,那她慌张什么,她的眼神明明透露着心虚的意味,她在心虚什么?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说一声,遇见相熟的人了?”他像是无心发问,实则步步紧逼。
她的心突然慌乱不安,他不会是,刚刚都看到了吧?有一想,若是真的被他看见了,恐怕她早就不能安然的站在这个地方了,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霸道的不容许任何人违反他。
“你怎么会找到我?”话一问出口,青格才觉得自己真的有够白痴。他一定是把她可能去的地方早已经翻得底朝天,其实她能去的地方,除了妈妈的医院,杜家别墅,还有她现在和他待的这个地方,她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
或许,以前她还可以去沈亚柯的公寓,可是现在,她想都不敢想。如果她还想沈家好好的生存在s市,如果她还想沈亚柯平平安安的活着,那么最好的就是,她从此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况且他现在还有即将完婚的未婚妻。
杜枷辰的警告她不会忘记,稍有差池,她都承受不起!后果超出她的想象。
“我只是随便转转,手机没电了就没给你打。”她说得安安分分,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儿似的。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随即分开:“我不知道沈亚柯会在医院,请你不要伤害他。”她尽量说得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放心,他死不了,你和他之间,我不希望你们再有任何的羁绊,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们见面。”杜枷辰拉过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她的手冰凉,他的手温热:“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不管什么原因,不准你见他。”
青格明显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淡然:“好,我不会再见他。”她乖巧的回答。见与不见又能怎样,他有了相携一生的伴侣,而她却是如此卑贱的身份,说得好听点儿是杜枷辰的红颜知己,不好听,其实,她就是他包养的情妇。真是可耻的身份!
不见或许对每个人都好,她才是那个最多余的存在。
“夏青格,记住你说过的话。”他不容分说,把穿着单薄的她塞进车里,打开暖气,热烘烘的暖流驱走了心底的寒冷。他是满意的,当他听到她说不会再见沈亚柯的话,那一刻,他是非常满足的,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再容不下沈亚柯。想她这样善良的女子,又怎么会当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沈亚柯,他多半是没机会了,夏青格,最后只能是属于杜枷辰的,不论身心,他会一点点攻城略地,攻占她的心。
青格头倚在车窗上,随意的哼唱着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一首歌:
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闪过的念头,潺潺的溜走。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她静静的唱,他静静的听,车里蔓延着一种忧伤沉默的气氛,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可他还是听出来了,感觉到了。难道因为见不到沈亚柯,她在难过?这样的想法让他焦躁不安,猛一用力,车子急速飞出了很远。
窗外的风景急速的倒退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夏青格的心,终于在汽车驶进杜家别墅的时候变得安然。她抬首看了一眼眼前恢宏的建筑物。以后她都会生活在这里,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名分的生活在这里。也许,是一辈子;也许,直到有一天,正如他所说的,他彻底的厌倦了她,才会放她离开。
只怕那时候,她已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杜枷辰,我想在这里,这里种上花,这样春天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花开了。”她满脸的憧憬与期待,指着门前现在还堆积着积雪的空地,眼神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她只是闲得无聊,在这个精致的大房子里,好像没有她可以做的事情。她太孤单了,养些花还可以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她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好”,他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他一向不喜欢在他的地方养一些花啊,草啊,挂一些装饰物啊,他喜欢简洁大方,不喜欢繁琐。可是,最近总是频频出现意外,他不但默许了门前两个大红灯笼的存在,竟然又答应了她在门前种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