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阵微痛,麻麻的感觉侵袭全身,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一切,终于抵挡不住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好想睡觉,好想睡觉,头好晕好晕,我这是怎么了?睡着前她强撑着意识问自己,最终沉沉睡去。
“你说什么?”门外,杜枷辰一脸激动的神情,他不相信的再次出口:“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他的眼睛紧紧注视着面前穿着白大褂颤颤巍巍的人,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面前的人不自觉的恐惧和紧张。
白大褂不知怎么称呼里面躺着的女人,又不知道她和面前的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生怕一个说不好话,得罪了眼前这位似乎不太好惹的主,在他面前他真的好紧张。不过据他所知,苏家似乎没有这么一位清丽的人物。
“里面的小姐,她……她怀孕了,两个月了。”医生结结巴巴的说出来,看里面的小姐不过二十岁出头,甚至比她的女儿还要小几岁,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竟然……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哎,可是,上帝真是不够眷顾她。可怜的孩子,愿主保佑你。
白大褂满脸同情无奈表情并没有落入杜枷辰的眼中。他紧紧的握紧拳头,脸上的表情挣扎中带着一丝丝喜悦,很显然他还是欢迎这个小生命的降生的,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有些激动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格,满足的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子,有些兴奋又有些手足无措,明显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父亲,一个小生命的父亲。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有一个小孩,而且是这么快,跟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既不妩媚也不风情的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从没有女人可以为他孕育子嗣,即使有,那也是他所不允许的。也有女人试图利用孩子捆绑住他的人和他的心,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有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打掉。在他心里,没有女人配得上。
可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他并不排斥她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他的心突然变得异常温暖和激动,他突然很想和她共同拥有一个孩子,他甚至在想,他以后会是一个好父亲,有一个宝宝甜甜地叫他“爸爸”,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为自己的想法兴奋异常,温暖如斯,急切的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她怎么现在还没醒,她什么时候会醒,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嗯,她们会平安吧。”
本来听到医生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喜忧参半,还是忧的成分居多。苏立心神一震,他以为杜枷辰一定又会像对待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打掉孩子,再给她们一笔费用,然后离开他,离得远远儿的。喜的是如果真的这样,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这样的想法令他自责不安,羞愧难当,自己怎么可以有这么自私的想法?
但他听到杜枷辰激动担心的声音,他就知道自己真的不必有这种想法,杜枷辰似乎真的很紧张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免也替她松了一口气。
杜枷辰再次开口,总算发现了白大褂脸上的异常和犹豫,他突然变得不安和紧张,抓住白大褂的领口,紧张的问道:“说啊,她到底怎么样?”
白大褂略显沉重的声音传来:“她……她怀的是死胎,在说明白一点儿就是胎死腹中,她怀的孩子已经死了。”白大褂闭上眼睛,满是不忍的模样,因为他看到在他说她胎死腹中的时候,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他的眼角有晶晶的亮光,眼里的光华迅速褪去,忧伤的表情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他刚刚还在为一个小生命的降生而兴奋不已,现在却要他接受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他的孩子活不了了,她的孩子死在肚子里,甚至来不及到这个世界上,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他一声爸爸,就这样失去了,失去了。
杜枷辰的眼睛由刚刚的神采飞扬突然变得暗淡,他的表情再次变得激动,不是喜悦而是暴躁的激动。他使劲的扯着白大褂的衣襟,似乎不相信这突然地变故,直到白大褂惋惜的闭上眼睛,他才明白他说的也许都是现实,天堂和地狱只是一夕之间。他化身为暴怒的撒旦,愤怒的挥出一拳。
身后的苏立反应过来,死死拉住杜枷辰的双臂,强迫他冷静:“辰,辰,你冷静点儿,冷静,听彼得医师说完,如果连你都这样的话,那她知道了怎么承受的了?冷静点儿”。杜枷辰听了苏立的话,双臂无力的垂下来。
“我第一次期待一个孩子的降临,竟然是这种结果。”杜枷辰的声音满含心酸与哀情,眼角星星点点,苏立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听我说,造成死胎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受孕期间受到强烈的伤害,或者是无意中的跌倒,再或者是长期的心情欠佳都是有可能的。里面的小姐现在必须进行手术,拿掉死胎,否则不但孩子保不住,连她的性命也会葬送掉,如果处理不及时,即使她的性命勉强保住,以后想要在受孕也是非常困难的,也许从此会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所以,这位先生,请你早做决定!”白大褂严肃的说道。
苏立扶住杜枷辰的手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颤,这种丧子之痛对辰来说恐怕不是一般的打击,如果他不期待过也好,可是刚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满满的都是欣喜与期待,他怎么接受得了?不期待就不会失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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