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政府派了几个年龄大的老师来,最后还是因为作风问题被开除公职。从六十年代初建校,到九十年代初,在花家楼小学这儿因为作风问题被处理的老师就有十五个之多。
这么一来,花月楼小学就成了黄岭老师们心中的雷区,谁也不想来也不敢来了。
改革开放后,教育界取消了暑期的整风,对男女之间这些事也不太重视了,老师中有一帮登徒子,就喜欢来花月楼小学教书了,别的地方想找女人,既要花钱,还要花精力,在这儿,只要你不拒绝,一个个漂亮的女人们会自动送上门来,可乐而不为呢?
可是好景不长,在这儿教书只要超过两年,人就会迅速衰老,先是脱头发,然后是掉牙齿,最后背也驼了,眼也花了,耳也聋了。
最后一个在花家楼教书的男人叫黄学理,当时花家楼变成了初小,统共只有二十个学生,只有他一个老师。
黄学理来黄岭教书时才三十岁,六年后,调出花家楼小学时,看起来有六十多岁,比他爹看着着老。他逢人就说:“古人说色是刮骨刀,我算是信了。”
黄学理调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来花家楼小学教书了,没办法,学校就只好撤了。
花月儿说完,长叹一声说:“现在,像我家蝶儿这么大的孩子七八个呢,都上不了学,这可怎么办啊。”
听花月儿讲完,李炜心中的一个疑团也解开了。过去他就觉得疑惑,这里男人丑陋蠢笨,女人长得漂亮,虽然有祖训限制女人外嫁,可是完全可以招山外的男人上门啊,为何还要搞借种之类的荒唐事呢。现在李炜才明白这里为何会如此的阴盛阳衰了,有些男人虽然好色,却更加惜命,所以花家楼这处美丽的地方才会被男人视为雷区。
李炜觉得这里绝不是人种退化的问题,而是这地方有问题。否则,就不会出现外来男人也迅速衰老的怪事。
李炜问:“那你们就没有调查一下,男人为什么来到你们这儿很快就衰老了呢?”
花月儿极具风情地瞟了李炜一眼,咯咯笑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还用调查?男人只要一来到花家楼,这帮没皮没脸的女人就缠住不放,男人全靠精气养着,天天和她们干事,有的一晚还和几个女人干,精血全被她们吸走,就是钢人都受不了啊,还能不衰老?就说最后走的那个黄学理,要说这人还是个老实人,可是架不住这帮狐狸精缠啊。
那时学校就一个老师,小学又不上晚自习,一到晚上,就剩下他一个人,有一个娘们就去他房子和他聊天,你当她聊的什么?就净聊些风言lang语,花家楼那家的女人**大摸着舒服,那家的女人在床上叫得欢,只要男人一干进去,就嗷嗷地吼上了,还有那家的女人瘾重,一天不被男人干三炮就不过瘾,还问黄老师你干过几个女人?喜欢啥姿势等等。
黄学理虽然老实可也是个男人啊,就被这女人勾出火了,这就干上了。这一开始就放不下手了,好好一个男人生生就让这帮女人给毁了。”
李炜算是见识到了花家楼女人的大胆,男女这间这种事,竟然被她说得这么露骨,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像谈吃饭一样自然。
李炜笑道:“勾引黄学理的那女人不是你,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花月儿笑道:“我才不干这没皮没脸的事呢,这帮女人每勾到一个男人都想得了奖一样会排说的,她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就连床上那些事都不知羞地说哩。”
李炜有点尴尬地问:“那你们村委会就没有想些办法改变一下这种不好的风气?”
花月儿摇着头说:“这风气没法改变,花家楼村,全是女人当家,男人全是窝囊废,这里的女人找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平时在一块还攀比呢,谁睡过的男人多,谁睡的男人俊,谁睡的男人是干部。睡的男人越多的人,别的女人越羡慕呢。”
李炜惊讶的说:“我也听人这么说过,我还以为那人故意损你们花家楼女人呢,竟然是真的?”
花月儿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啊,我们又不是汉人,不在乎贞操的,在说了,在别的地方,你们男人在一起,还不是这样夸耀搞过多少女人,那是因为男人当家啊。”
李炜笑笑没有说话。
花月儿嘻嘻笑着说:“再说了,花家楼女人偷偷男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花家楼的男人,一到三十岁,那东西就不能用了,你说老天爷这不是捉弄人吗?年轻时不想干,男人天天缠着你干,等你干乐了,干下瘾了,他却不行了,你说说看,女人二三十岁的时候,正是想这事的时候,男人不行了,你不让她偷男人,还不把她们憋死。”
“我们村上也想过办法要防这事的,可这种事也防不住,我给你说一个笑话。解放前,有一个财主发现他的小老婆喜欢偷人,非常生所,就将她用铁链子锁在一间黑房子里,把门也锁死,每天只从门下的小洞中丢进几个馒头让她活命,心想这下,你总没办法偷男人了,可是一年后,有一天突然从黑房子里传出婴儿的哭声,财主觉得奇怪,打开门一看,吃了一惊,这女人竟然刚生了一个孩子脐带还没断呢,你猜猜女人这孩子是怎么怀上的?”
李炜说:“不会是关进去时就怀上了?”
花月儿说:“关了一年多啊,那有怀这么久的孩子?”
李炜摇着头说:“这我真的猜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