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冰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谢谢夸奖。”
“不用谢。”凌沧在旁边插了一句:“一般來说。夸奖一个女孩子可爱。就等于说是长得不够漂亮。”
“你……”曹冰琪听到这话。脸色腾地红了。低声骂了一句:“这个老混蛋……..”
司空有沒听到曹冰琪说些什么。也不用凌沧招呼。往沙发上一坐:“正好有点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说吧。”
“就这么说。”司空有看了看茶几。上面空空如也。再看看凌沧。木讷地坐在那里。“我说。你平常在我那沒少喝茶。怎么我现在來你这里。连杯白开水都沒有。”
凌沧立即吩咐道:“冰淇。去给给这个老不……给这个大爷泡杯茶。”
“哦。”曹冰琪答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厨房。她很想下点巴豆给司空有。却又不知道巴豆放在什么地方。只能到处翻找起來。
LOLI有点天然呆。根本不知道。哪里会有人沒事预备些巴豆放在厨房。她最后从橱柜最深处。找出來一筒已经快要发霉茶叶末。给司空有泡上了满满一大杯。
等到曹冰琪把茶水端进來。司空有笑着点了点头:“小丫头挺乖巧的嘛。”
凌沧心中暗笑:“你是不知道这丫头的厉害。”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是啊。乖巧懂事。人见人爱。你回去查查。在网上很有名。叫‘乞萝莉’。”
曹冰琪听到这句话。则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我已经成年了。”
“不管你到底多大。在我这般年纪的人看來。终归还是孩子……”司空有端起了茶杯。刚要喝就愣住了。只见粗制的搪瓷缸子里。漂着厚厚的一层茶叶末。浑浊的茶汤散发出这一股人工香料的味道。
司空有沒事就喝茶。可不是白喝的。已经喝成了茶道高手。茶叶拿过來只要打望一眼。再闻上一闻。他能判断出价格几何。而且他还很讲究。非好茶不喝。眼前这杯浑水。闻一闻都让他感到难受。
凌沧注意到司空有的惊愕。往杯子里看一眼。也愣住了。
“凌沧啊。看來你的日子很俭省……”司空有叹了一口气:“连招待客人都不肯用点好茶叶。”
“这个吗……”凌沧挖空心思的解释起來:“不是普通的茶叶末……而是……而是大红袍的茶叶末……”
“那也是茶叶末。”
凌沧厚着脸皮说:“我自己平常就喝这个。”
“什么是茶叶末。”曹冰琪歪着头。很好奇地问:“比起我送你的祁门红茶、坦洋工夫。哪一种更好。”
凌沧干笑两声。很想一脚把曹冰琪踢走:“这里沒你事了。可以出去了。”
曹冰琪何曾送过凌沧茶叶。只是说谎已经习惯了。想都不想就把话说了出來。至于这两种茶叶。都是蒋明贤平常喝的。她只是见过而已。
“丫头多可爱。干吗让她出去。”司空有笑了笑。像这里的主人一般招呼起了曹冰琪:“來。坐这里。”
自从进了这扇门。凌沧作为主人都沒招呼自己坐。还让自己干这干那。这个老不死却懂得尊敬自己。让曹冰琪小小地有些感动。决定暂时原谅司空有。
“小丫头真漂亮。”司空有笑着说道:“只是年纪小点。只要再长上几岁。就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了。”
“谢谢夸奖。”曹冰琪兴冲冲的坐到了司空有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觉得自己一定是用个人魅力。让司空有转变了态度。自己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她之前听姑姑提起过。凌沧的身世似乎有点神秘。于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套套近乎。沒准能借此发现点什么线索:“这位老爷爷。你认识凌哥哥多久了。”
“很久了。”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想听实话。”
曹冰琪用力点点头:“嗯!”
“凌沧这个人呢……”司空有强忍着笑意回答道:“实在是太懒了。只要能够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只要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
“这倒是。他好像特喜欢睡觉。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曹冰琪认真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司空有看向凌沧:“我要说出來。你不介意吧。”
“你随便说。忠言逆耳吗……”凌沧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好像与眼前的话題无关:“还有。‘以人为镜。可明得失’、‘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沒事。你有屁……有话就尽管说。”
“那我就说了……”既然凌沧的态度这样诚恳。司空有便很大方说起了忠言:“还有。凌沧太不修边幅。虽然人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可一天到晚打扮得就像失业农民工。”
“是吗……”曹冰琪偷眼观察了一下凌沧。只见一蓬头发如同枯草一般立在头顶。衬衫的纽扣好像还系错了。
“这个……那他有什么优点吗。”
“有。”司空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每当和他在一起。总能让人找到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