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生是古武的社员,马上认出了凌沧:“社长,你怎么來了,”
“來参加社团活动,”凌沧冲着不信努了努嘴,问道:“你怎么碰上这个死贼秃的,”
不等这个学生说话,不信急忙抢答道:“缘分,缘分,都是缘分,这位学生与我佛很有缘啊,”
不信说的这份缘分并非天定,根本是人造出來的,自从为了凌沧來过两次一中,他惊喜的发现这所学校云集了许多权贵子弟,于是有事沒事跑到附近晃荡,看到合适的主顾就过去大谈佛缘。
凌沧不用问,也能想到是这么回事:“你家的缘分还真不值钱,”
“施主不可胡言,”不信双手合十,鞠了一躬,随即告诉那个学生:“你看这位凌施主,你是认识的吧,他就很有佛缘,在贫僧的引荐下,认识了一位活佛,此后一直大富大贵,”
学生见不信敢当着凌沧的面说这种话,当即多信了几成,觉得这和尚确实有些道行,而且这一信,他立马忘了凌沧只是一个特招生,从來都沒有过神马的大富大贵:“高僧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做,”
不信这么一说,真把凌沧给整不会了,因为不信引荐塔桑活佛是事实,虽然初衷与所谓的佛缘根本沒有半毛钱关系。
凌沧每念及此,总觉得不信这个骗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总是狠不下心來对付。
“施主眼下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不信得意洋洋地看了凌沧一眼,那样子简直就是在说,看你怎么戳穿我:“这些人之所以成为施主的小人,却也是前世留下的孽债,施主前世是一个大财主,这些人则是长工,施主把他们欺负得很厉害,留下了孽债,所以,施主要在这一世反过來被他们欺负,还上这笔孽债,此谓之天道……施主只要呈上一定的香火钱,贫僧明天早中晚三次念经祈福,定可消除前世的孽债,”
“这天道让你说得太简单,也太沒溜了,竟然把前世的孽债都整出來了,”凌沧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话道:“那你说说,你这辈子冒充和尚,又算是前世留下的什么孽债,”
“施主不可胡说,”不信正色道:“贫僧是地道的和尚,有袈裟和度牒的,”
凌沧沒理会不信,而是问那个学生:“他是不是说來自青城多林寺,”
学生点点头:“对,”
“我查过了,四川青城根本沒有什么多林寺……”冷冷一笑,凌沧转而问不信:“这你怎么解释,”
“我……”不信眼珠转了又转,始终想不到应该怎么圆这个谎。
“虽然多林寺是假的……”凌沧嘿嘿一笑,告诉那个学生道:“不过这位不信高僧却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到洗浴中心给失足妇女开光,假和尚哪里会开光这一套,,虽然,公安同志沒有理解高僧的苦心,罚了好几千块钱,还拘留了好几天……但是,这沒关系,对了,还有,这位不信高僧多才多艺,不仅会给人看面相手相,更会撬门溜锁,上次我被锁在公寓外面,就是他用铁丝把锁头撬开的,因为这事,梁翔宇特意换了一把密码锁,唯恐高僧一个不小心再给撬开…….”
一番话说得不信无地自容,油光锃亮的一张胖脸十分罕见的红了:“施主啊,我可是一片好心,你不该这么说……”
这个学生虽然有点迷信,却不傻,面对自己的社长和一个來历不明的和尚,本能的选择了相信前者:“这位高僧还真有两下子,不过我现在还有事,你去给别人看相吧,”
不信见骗局沒法继续下去,把袍袖一抖,再不说什么,掩面疾走。
凌沧带着那个学生去了体育馆,远远地看见洪雪在那里吆五喝六。
洪雪早就來了,了解了一下社团的情况,就以凌沧的女朋友自居,组织起了社团活动,金智人和一干社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却知道洪雪是什么人,所以不敢顶撞,沒办法只得听从。
凌沧正要上前过问一下,童童來了,她今天有事,迟到了一会,看到洪雪正在指挥社团,她腾地火了:“喂,你算哪來的,在这里吆喝什么,”
“是你啊,”洪雪斜眼打量了一番童童,冷冷一笑:“你爸还沒双规呢,”
童童反唇相讥:“你爸还沒被人砍死呢,”
童童和洪雪每次见面,都是这么一番对话,凌沧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很奇怪两个人竟不知道腻烦。
互相问候了一下对方的父亲,童童把漂亮的大眼睛一瞪:“你來这里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副社长了,难道沒人通知你吗,”洪雪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已经得到了正式委任。
“凭什么,谁封你当的,”
“凌沧是我男朋友,他是正社长,我自然就是副社长了,”
“副社长能这么轻易当吗,你这不是走后门吗,”
“走后门又怎么样,”洪雪突然嘿嘿一笑,挖苦道:“那么多人走了你爸的后门,才提职升官,如今也该轮到我们小老百姓走走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