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摇头,只道:“事态紧急,公子准备接下来如何做?要派人跟着么?”
“那贼匪人多势众,再加上心狠手辣,我怕去的人多了,叫他们认为我们是喊人了,反而痛下杀手。不若我赶车前去,叫对方不觉我们是威胁,这样才不会危及夫人及小姐性命。”
说罢假惺惺的捏了捏眉心,好似自己眼眶湿润一般,“总归是我姨娘和妹妹,我不好看着她们出危险。”
管家听了更不疑有他,毕竟这位不论再怎么不受宠爱,也是将军的儿子,难道还能贪了这笔钱财不成?倒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公子考虑周到,是在下唐突了。”
“不碍事,侧门开了么?”童简鸾问。
“开了。”
“那我二人将这东西搬上车,然后由我赶车前往普华山,以钱换人,等匪患放了夫人等,我便放烟火示意,你即刻报与府尹,叫他们派人去剿匪,就说出了永安侯府出了人命,他们不敢不管。”
童简鸾这么吩咐不是没有用处。这么一来,普华山烟嘴壶那悬崖下的马车定然会惊动前去搜查的人,蓄意谋杀,这可不是什么轻罪名,韩彤到时候有苦不能言,只能咽下这苦果。
至于仆人?她带走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连这点人都管不住嘴,那她可直接回家卖红薯好了,还管什么永安侯府。
其实如果可以,叫容玖的人假装匪患去绑架一次,就更像了,不过太过于大张旗鼓了,不值当。
一番忙碌之后,童简鸾趁着黎明城门开,直接赶着车出去了,一路上在前面哼着小曲,不亦乐乎。
容玖在马车里坐着晃悠,表情十分闲适,那模样不像是在颠簸了车厢中,反倒像是在美人榻上卧着,手拈棋子,指点江山。
此人不管是什么模样,看上去都风华绝代。
路上积雪成冰,很是滑溜,这鬼天气,童简鸾才不会自讨苦吃,去什么普华山找什么匪患,而是到了城郊小树林就把马给卸了,车留着。
容玖下车,只看着他动作,不说话。
童简鸾拍拍马的头,叫它自己玩去,走向容玖。
呼吸好像都变得灼热起来,空气中飘动的雪花煽动着小翅膀,被两人间暧昧的磁场抓住,这样那样一番,最后化成了春-水,在鼻翼上停息。
“玖爷这么看着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童简鸾摸摸鼻子,眼带笑意看着容玖。
容玖伸手,摸向他的怀里——
然后把那只似猫非猫,似鼠非鼠的东西给拔-出来,然后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这东西小的能装下,我还以为你在外头有人呢。”
“呃……”听听,这简直就是自居怨妇,童简鸾心中这样想,却万万不能这样开口,心中开心的很,忽然福至心灵,低声道:“我倒是想将玖爷这样揣怀里,只是玖爷公务繁忙,宫中又不好入,长夜漫漫只能想想玖爷,可越想就越是睡不着,玖爷你说,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他光说还不成,还要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