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坐了会儿,冷非竞才又说:“你也上楼去休息会儿,我在这里给你守着。”
“我没事。”他执拗。
“欧泽……”冷非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如果他们不打电话来,你就一直这样等这吗?他们耗得起,你耗不起!”站了起来去拉他。
他不肯起,无奈地看着他:“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非竞……难道真的就那么难吗?难道我想好好地安排好一切也都这么难吗?”
一番话,犹如是严寒冰窖,满满的,全是料峭的寒。把欲抬的步子生生地冻住,再大的力气也再挪动不了半步。
冷非竞的双手不合时宜地颤抖起来,半晌,才沉沉地说了句:“胡说!”
他却艰难地笑了:“我也想胡说呢。”这一笑,少了几分的寒意,却是多了一分落寞,他到底自己站了起来,“我上去休息。”拂开冷非竞的手,他转身往楼上走去,那背影,看在冷非竞眼里,竟显得那么孤独无助。
为什么,他不过出去接了阳阳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头,看着陈管家:“谁来过?”
陈管家怔了怔,随即摇头:“没人来过。”顿了下,他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中途的时候,有电话进来过。但是,少爷没说是谁,我也不好意思问。”
电话?
冷非竞皱起了眉头,他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是和安宜有关的,不然他刚才一回来欧泽就该和他提及。那么,是谁?
思来想去,他忽然想起一个人——闻人暖!
深吸了口气,伸手过去,迟疑了下,依旧还是取了自己的手机过来。现在这种时刻,他是不能占用家里的座机的。
才要拨号出去,手机却突然有号码呼入,是很熟悉的座机号码,他立马接了起来:“什么事?”
那边,传来bertha平淡得听不出丝毫味道的声音:“冷医生,家里药箱里的药不齐全了,你不应该回来补齐吗?”
其实他今天去赖公馆,为的就是这件事,只是中途陈管家打电话说安宜出了事,他就想也没想出来了。此刻这种情况,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药箱里的药?只说:“我明天会来。”
bertha却不挂电话:“冷医生,少爷聘请你做私人医生可不是要你玩忽职守的!”bertha很不爽他为了欧家的事就急急出来,一想起安宜,她心里在生气的同时就很忐忑,所以她极力地不想赖祁俊和安宜有任何的瓜葛,偏这冷医生还三天两头就往那边跑。
冷非竞到底也不耐烦了:“不就少了几盒药,又不会死人!”那些都是备用的药,只是备用而已,差一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bertha快要被他气疯了,恰巧见赖祁俊从外头进来,见她一脸的愤怒,他问了句:“什么事?”
“哦,少爷,是冷医生他……他说家里药箱少点药也没事,他根本没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听她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冷非竞心头一怒,厉声说:“你把电话给赖总,我自己和他说!”
bertha抬头的时候,见赖祁俊已经过来接过了话筒,她一怔,冷非竞的话她还没转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