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苏蓉蓉有所示意,那老者已含笑抱拳道:“哦,原来都是公子的好友,老朽陈羽适才多有怠慢,还望诸位小哥切勿见怪。”
崔玉接口一指老者,道:“这是自家父小时候便一直追随在其左右的老管家陈羽,我管他老叫作羽伯。”
苏蓉蓉回礼一笑,抚拳道:“羽伯你见外了,此次我们几个冒昧登门,礼数不周,实为我们的不是才对。”
崔玉笑道:“大家都别在这里你不是,我不对的了,不然估计到了天明,我们都还未能进得门去呢!”
老管家陈羽呵呵一笑,忙引斜身引路,道:“大家请随老朽进屋再谈,老爷他正在里面等着诸位呢!”接着他转对身边的男丁道:“阿祥,你速先进去通传老爷一声,就说是公子回来了。”
那阿祥点头应是,转身快步便先行而去。
一路行来,崔玉仍不可放过道:“羽伯,我爹最近究竟是在念叨我些什么?你先道来,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啊!”
老管家陈羽边走边笑道:“就这几步路你都等不急了?”但见到崔玉一脸催促的样子,他继续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一是担心你此次独自去中原初作游历会吃上大亏,不知应对。二是担心你会结识到江湖上的一些奸恶之辈,并带来己身的危险。这三嘛……则是在忧心你的婚姻大事……”
崔玉听至此时,急忙止声道:“打住!打住!别再说下去了。”
老管家陈羽微笑道:“是你自个儿催促着老朽说的,现在却又后悔了?”言语之间,他瞧见崔玉神色颇为紧张地偷偷望着苏蓉蓉那边,转而不禁将自己的目光向苏蓉蓉等人身上扫了一扫。
忍了半天没说话的宋甜儿终于逮着机会,道:“羽伯,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陈羽点头微笑道:“这位小哥但说无妨。”
宋甜儿道:“羽伯,你是如何得知我们来到了庄园外的?”
陈羽笑道:“老朽可没那本事,适才是老爷告诉老朽,庄外到了几位客人,让老朽带人出来迎接的。实没想到竟然是公子你们回来了,若让老爷知道了,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宋甜儿一吐香舌,冲着崔玉说道:“你爹爹好生厉害啊!咱们都还未到达庄园门外,他居然都能知道来了多少人……”
苏蓉蓉于一开始就警觉到此点,如今得到更进一步的证实,心中无不对崔复绵的本事大为震惊。撇开别的不谈,但就这份洞人千里的内功修为,放眼于江湖之中,也足以令得不知多少人咋舌。
此时但闻崔玉说道:“半年多不见,爹爹内功居然又见增长了呢!”他此话虽是对着老管家陈羽而说的,但实际上也算是回答了宋甜儿适才心中的疑惑。
陈羽颔首道:“公子你外出多久,老爷他就闭关了多久,直到前十来天,才破关而出的。说来也真是巧合,老爷他仿佛知道公子你将要回来似的。”
众人言说之中,已不知不觉的走廊穿庭,行至到了一所大宅前。从其布局摆设中不难看出,应该就是“玄音山庄”中用来待客之途的正厅大殿。
目前一位年约六旬多的老者在三位家丁、奴婢的伴随下,正矗立在大厅之外,待见到众人身影之时,已不禁激动唤声道:“玉儿,你总算是平安的回来了。”
崔玉早已一个箭步迎上前去,伸手扶住老者双臂,拜身道:“玉儿不孝,叫爹爹你担心了。”
苏蓉蓉此刻方对老者一阵仔细打量,只见他宽额朗目,须发斑白,虽然目前已颇上年岁,但从其身上由内至外的散发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满面的皱纹刻写出他一生的痕迹,健硕的身躯代表着他此时的威严。这……就是江湖上那言传之中的一代奇人,“玄音玉笛”崔复绵。
宋甜儿一旁悄声小话道:“崔大哥他们可真是父慈子孝呢!”
李红袖回应道:“崔前辈老来得子,自是喜爱非常,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小表你又何必奇怪。”
宋甜儿道:“我瞧他模样好象给人一种不易亲近感,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们以前的那些事情呢?”
李红袖轻笑道:“这个烦恼咱们就交给崔大哥去担心,相信崔前辈如此疼爱崔大哥,这种问题已基本上不再成为问题了。”
这时前面的崔复绵父子经一阵短叙之后,他已转对崔玉道:“玉儿,你身后的三位小友是……”
不待崔玉回答,苏蓉蓉已带着李红袖、宋甜儿上前抱拳恭身道:“晚辈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在此见过崔前辈。今晚冒昧打扰之处,还望崔前辈你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