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臭虫,如今这个状态你可满意?”他指了指分别装着金粉和银粉的碗对我说着。“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就是没辙的了!这已是我目前能弄到的最细粉粒了。”
我没好气的道:“我不是给你说过金粉、银粉任取其一就好了吗?你看看现在……你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我心中盘算着这么一锭金子,若拿到我那个时代去能换得多少的人民币,顿时不由得感慨万千。
胡铁花提过腰间的酒葫猛喝一口,一抹嘴笑道:“这个你不用心痛,金子不是咱们的。”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瞧了崔玉一眼。
崔玉含笑道:“不妨事,楚兄若有需要我这里还有呢!”
胡铁花看着我,道:“看看,有钱大少就是不一样,刚才我还见他兜里有那么厚的一络银票呢!”说着还用手向我比了个厚度,不过我对于这个时代的银票面值、兑换等,是全无概念的。即使他此时比了、说了,也好比是在对牛弹琴罢了。
崔玉含笑不语,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苏蓉蓉,但是此时此刻的苏蓉蓉完全视若无睹,浑然当着没有留意到有人此时正看着她一般,依然俏身地专注于场中的事情。崔玉面色一黯,微自长叹了口气,并无可奈何地轻摇了下头。
我伸手试了下毛刷的软硬程度及牢固状况,然后打开另外一个包袱,只见里面放着的是宣纸和绢帕各数十张,而宣纸全都有三、四个成年人巴掌大小,我满意的点了下头,转首看向苏蓉蓉她们,道:“蓉蓉、红袖、甜儿,你们都过来一下,帮我把这些纸张一人一份地分派给各位掌门人及三十为来宾。”
于是大家齐动手,很快便完成了这个工作。看着众人拿着纸张左翻右看的不得所以,又全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后,我才淡淡地笑道:“诸位请稍安勿躁。”
我让红袖她们取来清水并倒入砚台、磨碾成墨,然后轻声地在她们耳边交代了几句。
三女很乖巧地拿着绢帕、端着砚台和一盆清水,俏身盈盈地走向了朴别离,然后歉然道:“有劳朴掌门双手沾过墨汁,然后把双手再平印于宣纸之上。”看着朴别离疑惑地做完这些事情后,苏蓉蓉含笑道:“这里有清水及绢帕。”说完她示意着朴别离弄干净自己的双手后,才又向下一位走去。
这时群雄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听着有人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们画押签下卖身契不成?”
“哈哈,若是你要卖身,估计没人敢收……”
“姓秦的,你找架打是不?”
“哼!打就打。当我还怕你姓丁的不成……”顿时间,场内充满了浓厚的火药味。
我皱了皱眉,摸着鼻子含笑道:“楚某之所以这么做,立时便会给大家一个详尽解释的,若到时候大家对楚某的解释或结果不满意的话,再来寻楚某的晦气便是,切莫为此而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阿弥陀佛!”忘嗔大师宣念佛号后,合十道:“楚香帅所言甚是,既然大家来此目的是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又为何不多拿点耐心出来呢?老衲相信楚香帅是不会做出一些无稽之事出来的。”
朴别离也帮腔道:“正是正是,目前我们就让楚香帅任意发挥,老夫也相信楚香帅这么做一定是另有其深意的。”
王越山挪动了下肥胖的身体后,叫道:“苏姑娘你们先来我这边,老丐头还等不急了呢!”
苏蓉蓉莞尔一笑,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娇声道:“王舵主稍歇片刻,我们会一一照做过来的。”
这时场中又安静了下来,看来几位有头脸人物的说话,已经起到了明显的成效。当每个人做完一切安排后,李红袖便接过宣纸,在其手印的下角飞快地写下此人的名字,然后将宣纸平摆于其身前半丈之处。茶盏功夫的时间,这件事情又很快地办理妥当。
我此时自然也是没怎么闲着,待众人安静之后,我便拿起毛刷轻沾了点金粉,缓缓地钭到了玉瓶上,然后用毛刷尖小心翼翼地轻扫着玉瓶的瓶身。渐渐地,我想看到的东西徐徐的出现了。没错!它就是人的指纹!
看着我满面笑容,苏蓉蓉行将过来柔声道:“看来大哥是成功第一步了。”
我点了下头,向她轻声微笑道:“这种东西叫做‘指纹鉴别’法,在我们那个时代常运用于侦破工作,是一种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方法,不过在这个朝代来说,应该等同于‘画押签字’一般。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于,前者懂得运用科学去论证它,以辨人身份。后者只是用来当作一种依据凭证,而全无实用性。”虽然没有仪器能更精准地鉴别出指纹的区别,不过对于目前这些武林高手来说,内家功力已足以能让他们清楚地看出纹路上的差异了。
我立即又把唐怀的双手用纸张印上手印,然后向众人朗声道:“大家一定还在奇怪刚才楚某的所作所为,现在我请大家都看着自己的双手。”见众人都照做后,我又道:“看见自己每个指拇上的纹路了吗?”
待大部分人都点过头或应过声后,我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指纹,而绝无重复者。不信你们可以相互间进行比对,看楚某可有说错。”立时间,不少人已经开始找旁边的人士进行核对了,有的甚至围着场子跑上半圈,去接连比对着几个人的手掌。待仔细观察后,又不时地轻发出了惊呼之声,当然这个结果是我很愿意看到的。
苏蓉蓉微一思量,美眸突地一亮,喜道:“大哥,我明白了!”
我佩服地看着她,笑道:“那后面的就交给蓉儿你来解说咯!”
宋甜儿忙拉着苏蓉蓉的玉臂,兴奋道:“蓉蓉姐,快点讲!快点讲!”
苏蓉蓉微笑看着我,道:“那蓉儿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哥可要及时于予纠正哟!”
我笑着颔首,道:“大哥有信心,你一定不会说错的。”
苏蓉蓉眼放异彩,转而缓缓道:“既然如今有了指纹一说,那就能证明玉瓶上肯定留有两个人的指纹。一是已死的‘鬼手’唐怀,因为在我们发现他尸体的时候,玉瓶已经在其手中了。其二、撇开玉瓶上唐怀的指纹后,那余下来的指纹,不用说肯定便是凶手的了。”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我为什么说玉瓶上只有两个人的指纹,那是因为屋内的种种迹象告诉我们当时在唐怀房间里的只有两个人,虽然房内的物具几乎全然一空,但桌、椅、柜、架却是摆放得十分齐整的,也没有被移动过的丝毫痕迹。假设人数稍多,难免不会碰撞到些什么。其中大门至床前有一点泥土,那是不属于这个乱石谷的,大家若仔细留意过便知道从谷口至谷内只有石块,没有泥土地。若当时屋里人数稍多个一两个,是不可能只留下那么少点泥土的。”苏蓉蓉声音优美异常,字字吐出柔美悦耳,虽然好似是对着我在说着这些话,不过却是字字铿锵,句句皆传入了群雄的耳中。
我心中暗自钦佩着苏蓉蓉的细心与机敏,同时间她的聪明与智慧再次轻易地把我征服。看来我这辈子是非她不嫁了。喔!错了,是非她不娶才对,看我被她给迷惑的......唉……想法都有点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