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阮青凤到底还是没有来,良辰和红云望着一桌子的美食发呆,天气烦热夜辰迆早早的喝了冰镇酸梅汤去睡午觉。而她和红云则对着一桌子的饭菜不知所措,到底是吃还是继续等,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终于,过了午膳时分已经一个时辰,良辰耐不住肚饿举着筷子开始吃。红云见她不再等便也举着筷子跟着一块吃,天太热人也未免食欲不振,没吃多少两个人便都放下了筷子不愿再吃。
良辰接过荀蝶送过来的帕子拭去嘴边的油污,叹气:“阮青凤真是奇怪,明明说要来吃饭最后却放我们鸽子。”
“鸽子?什么鸽子?”红云疑惑,一脸求知欲的问。
良辰轻笑,不知该从和解释,便轻笑着转移话题,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夜辰迆,笑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瞧辰迆睡得多香。”
“是啊,少年不知愁滋味,他哪里知道我们的愁苦。”
良辰赞同的点头轻笑,“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一辈子都这般不知愁滋味。”
红云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会的,他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良辰垂眸,望着自己的指甲发了一会呆,缓声道:“红云,我要去找他们。”
“什么时候走?”红云心一点一滴往下沉,不确定自己是否舍得随她走。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含恨带怨的离开阮青凤;只是如今,对他她竟然心疼得厉害。
是夜,晚风吹拂大地带走些许炎热,良辰在屋内光着脚丫子陪着夜辰迆在玩耍,红云换上夜行衣悄然走出了惊云宫,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对良辰说。
推开大正宫寝宫的木门,红云抬眸对上阮青凤淡然清润的眼,冷声问:“你知道我会来?”
阮青凤摇头,“不知道。”
“那你在等谁?”
“谁也不等。”阮青凤伸了一个懒腰,无限慵懒的将手中的书本扔到一边,躺在软榻上,问:“找朕有事?”
红云点头,面色凝重的坐在距离他并不远的凳子上,冷声问:“公主台本是祭台,对不对?”
阮青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冷然的点头,面容上瞧不出半丝异样,依旧镇定得仿佛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
“母妃,也是因我而死,对不对?”红云心有悲戚,语带艰涩的问。
阮青凤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默然的注视着她,沉声道:“不是,就算没有你,也会是其他人大婚晚辰。”
红云握紧了拳头,即便阮红玉已经对她说明了真相,可当真从阮青凤的嘴里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由着我恨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