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良辰还在发愁该怎么给巧茱解释突然冒出来的红云,却诡异的发现这两个人早已经打得火热,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举的介绍。夜深人静之时,她拖住红云的手问她到底给巧茱灌了什么迷魂药。
红云邪魅的轻笑,抚摸着自己的长发柔声笑道:“担心我会伤害她?”
南宫良辰点了点头之后又摇头,忍声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巧茱让她同意你留在这里的。”
“我没有说服她,我只是对她说我是从庄妃宫里逃出来的宫女,她便大力挽留我一定要留在这里照顾你。”红云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那妩媚众生的样子让南宫良辰看得一阵眼花。
“红云你是狐狸变的么,这么会魅惑人?”良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声问。
红云不怒反笑,轻笑道:“我是胡女,会魅惑人还不是应该的?”说完对着良辰抛了一个眉眼,只可惜良辰用手捂住了眼睛没看见。
那一晚红云就睡在帘子外的软榻上,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却还是禁不住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在南宫良辰第三次邀请她去床上睡的时候。她终于被冻得受不了,搬着软榻抱着被子走进了内殿,靠在她的床边守候着她。
“红云,你为什么非要杀夜霖天不可?”良辰趴在枕头上奇怪的问。
红云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在被子里面闷声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良辰撇嘴,电视剧里面最常见的情节么,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边她只觉得好无聊。
那一晚两人各说了一句话便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良辰趴在枕头上望着自己的指尖开始发呆,不知为何心头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仔细的想却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怎么也想不起来。可倘若说自己没有忘记什么,那心头的沉痛又是为何?
自那之后红云便与巧茱一起照顾南宫良辰的生活起居,直到夜霖天穿着明晃晃的龙袍出现在她的冷宫里。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祈祷他不要来,她虽然心头对他有些怨怼却还不至于想看到他死。
女人们,左右不过就是这样的,身子被某个男人占有过,心头多少会留下他些许痕迹。即便再轻再浅,也总好过一点都无。
南宫良辰悠然自在的趴在栏杆上往水池里扔馒头片,那怡然自得的神态以及光洁的小脚丫刺痛了夜霖天的眼。
女子只有在丈夫面前才可以光脚,天气如此冰冷她竟然光着脚踩在地上玩耍。
她一步一步往前跳,每一次落脚都踩在红艳的枫叶之上,那轻盈的舞步如同落在他的心尖之上。好柔,好软,好瘙痒。
他临风而立站在水廊的尽头默默凝望,下了朝他便撇下朝臣疾步往冷宫走来。他在心头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只是来看她一眼,只看一眼便走。可当他真的站在这里凝望她的身影时,他却再也挪不开脚步。
他好想她,短短的几日时光他仿佛渡过了一月之久。他安静的站在这里默默的凝望着她的倩影,任由夕阳的余晖落满他一身的凄凉。
他才十八岁,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心机却沉重得比朝堂里的夫子还要厉害。
“狗皇帝看剑!”一阵疾风袭面而来,夜霖天冷笑着侧过身子躲过红云刺过来的冷剑,冷静的与她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