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枫没有表态,白老挑了挑眉继续道;“这次澳门的事与以往香港的事有所不同,上面和我都不会插手的,表面上也不能动用政府的势力,以免造成政治事件,所以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就行。”
“两年前那么好的机会错过,为什么现在又要出手。”秦枫吐着烟雾说道,他实在不明白这些老家伙们脑里都装了些什么,两年前那么好的机会不出手,现在要出手,这脑门不是被门挤了吗?
“两年前的确是个好机会,可那个时候香港的事已经引起了一场风波,再动澳门,势必会引起一场更大的风暴,再加上当时赫连家玩了一场政治游戏,让上面根本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大动干戈,包括现在也是。”白老知道,政治这东西有时候比武力更让人无能为力。
“所以你们现在想到了我,凭着少帅军现如今在澳门遇到的麻烦,从而让我顺理成章的插手进去,将事态扩大,以地方势力争斗为由,帮助你们彻底解决澳门的隐患。这真是一步好棋。”秦枫说着,一脸的自嘲。
从始自终,他都知道,在上面那些老头子眼里,他只不过是一颗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他从心底里厌恶这些。但更让他可恨的是,让他们做棋子也就算了,还不给他们提供保护,以至于少帅军在南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
白老听出了秦枫心中的不快,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中不快,但你应该明白在国家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颗棋子,不光是你,就连我以及上面的那几个家伙也是。”
“对,你说的很对,我们都是棋子,但棋子与棋子之间又有着不同。”
秦枫富有深意的说道,看向了白老;“你不要告诉我少帅军在南方发生的事,你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我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
“没错,事先我是得到了消息,但你也应该清楚,上面绝不会容忍任何个人势力无局限的扩大,这里面有一个标尺,决不能越界。”白老并没有否认这些。身为国家元老的他们,都是以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为己任,绝不会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在里面。
秦枫心里也明白这些,与上面的那些老头子打交道怎么多年,他最清楚他们的脾性了。总是想法设法的平衡各方势力,不允许任何一家独大,否则就会让其覆灭。
这次少帅军在南方的根基被毁与一旦,明显是上面坐山观虎斗,想要以此截至住少帅军的发展,以免一家独大的趋势。
想到这里。秦枫的内心不免有些苦笑,心存一丝侥幸的他,本以为上面会默许他一家坐大的趋势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果然是人有千虑必有一失啊!
见秦枫沉默不语,白老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对你都很放心,但是我们国家的国情就是这样,重要讲究的是‘平衡’两个字,华夏这座大帆光靠你一个人是不能远航的,但你的特殊存在也是必要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只有你这个老头子见我,而其他三个要出去锻炼身体,原来是为了避嫌。”秦枫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白老却笑而不语。
“不过你们似乎对如今的局势想的太简单了,你们挟制了少帅军的势力,却间接地让另一方势力坐大,现在就算让他们两个出山,恐怕也控制不住。”就在昨天,阿武交给他那个损坏的优盘修复了,当秦枫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简直不能用心惊肉跳来形容,怪不得那些人一直追着阿武不放,原来是为了这优盘。
“哦?这话怎么说。”白老皱了皱眉,直直的盯着秦枫,等待着他的下文。
“ 你们看完这个东西就明白了。”秦枫随手拿出了一个优盘丢给了白老,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没有必要陈述详情,等这些老头子看完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会明白的。
见白老有些奇怪的拿起了优盘,秦枫站起身道;“这是老五用命换来的东西,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说完这句话的秦枫走向了外面,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刻,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笑道;“南北这两个马蜂窝我可捅不了。”
丢下这句话后,秦枫这才离开。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白老,不明白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离开了市委大院的秦枫直接回了龙腾图大酒店。至于澳门的事,就算白老不说,他也会去一趟。只不过他担心的是,上面那些老头子会卸磨杀驴,秋后跟他算账。
白老刚才的那句“上海的事先不做追究。”他可是记忆犹新,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他可不是随意任人宰割的主。
回到龙腾图的秦枫,正好碰上了曾少龙,两人一起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可是有几天没有见到曾少龙的影子了,今天碰上,正好看看上海的事是不是已经彻底解决了。